“喂?”

这时正好我们车后面有人按喇叭,傅言听到了,就问我,“你在外面?”

我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他看不见,赶紧又“嗯”了一声。

“一个人吗?”

“不是。”

“和谁一起啊?”

“唔……”我沉思了一下,想着该给秦江灏定个什么身份,想了几秒,看了秦江灏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和我表哥。”

“哗!”车猛地快速飞驰出去,我吓得手机掉到了腿上,砸得我肉疼,下意识就“啊”的哀叫了一声。车身在快要撞到旁边的绿化树上时,忽的又减了速,然后猛地又拐了半个弯绕上了正道。

我惊魂未定的转头去看秦江灏,他面色如常,好像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太特么佩服他的定力了。也在心里对他的车技开始有点没有安全感起来。

虽然我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这差一点点,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啊!

“落落,怎么了?落落,你说话!”傅言在电话里焦急的叫我。

我赶紧捡起手机说:“没事没事,刚刚手滑,手机掉腿上砸疼了一点点而已。”刚刚我那声尖叫估计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似的说:“没事就好,吓我一跳,小心点。”

我点头,“嗯嗯。”

他温声问,“疼吗?”

“不疼,没事的。”

……

跟傅言聊了一会儿就挂了。其间,秦江灏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他是不是又觉得我给他戴绿帽子了?不能吧,就算他信不过我的人品,但是傅言是他兄弟,他没理由不相信傅言的吧?

不过,他真的会那么在乎我和谁好吗?

回到家,又是我默默将食材搬进屋,秦江灏完全的一个大少爷范儿,什么都不管,大概因为刚才我不肯帮他试衣服,又触怒了他。

放食材的时候,他倒是很不放心,亲自过来督促我。

看到我提出一袋碎鸡蛋的时候,他愣了两秒,然后万年臭着的一张粪坑脸破天荒的就笑了。不过却是幸灾乐祸的笑。

大抵已经猜出了我之前为什么苦着张脸。

幸灾乐祸的笑了几秒,他又不理我了,钥匙丢茶几上,拉开了外套拉链,将外套随意扔架子上,就上了楼,直接去了他的书房。

我将食材全部按类分好,想着今天好像就是医生说的可以去拆纱布的日期了,便拿了大门钥匙,将门关好就走了。

拆纱布的时候,我有点怕,毕竟很怕留疤。

但是不留疤,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缝了好几针,医生顾着我是个女孩子,缝针的时候没有剃光我头发,只剃了一撮已经算好的了。

不过我的头发还有长起来的机会,不像那些被烫伤留疤的,那可是不仅会留下疤,而且有疤的那个位置,头发都再长不起来了。

话说回来,电视里演男主角或者女主角头被砸破,也是缝了针的,为什么人家就不留疤不剃头发?

哼,电视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就拿那些被人打得皮包脸肿的人来说,第二集伤就好了,简直比吹牛逼还牛逼。

刚拆完纱布,傅言竟然就赶来了,我愣了愣,我主治医生王医生笑着责怪他一句,“就说你今天怎么没陪你女朋友一起来,原来是迟到了。”

傅言看着我,有点愧疚的说:“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他这样我就尴尬了。

先不说我这拆个纱布又没什么,他没必要特意跑过来陪我。就说他迟到了,也不该愧疚啊!

愧疚个毛啊!

拆了纱布,医生又给我开了几副药,我本来是不想再捡药了的,毕竟家里还有一堆,伤都好得差不多了,根本没必要再吃了,这最后一副,就像我老家常说的一样,这是医院最后还想坑你一把而已。

但傅言已经先我一步接过了药方,马不停蹄的跑去拿药去了,我内心哀叹,肯定又是一笔不少的开销。

王医生笑说:“你男朋友对你真好。”

虽然要走了,但是我觉得我还是必须得解释一句,“他不是我男朋友,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王医生不置可否,倒是意味深长的对我说了句,“且行且珍惜,不要错过了良人。”

我郁闷,不过心里也隐隐开始猜测——傅言难道喜欢我?

很快又自我否定,不可能吧!我出意外前,我们也没见过几次啊,而且我也没做什么让他感动的事,怎么可能喜欢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