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阵势,我心里咯噔了一下,但还是保持镇定的道:“是,怎么了?”

“经人举报,你涉嫌故意伤人,现在伤者还躺在医院,请你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

什么鬼啊!“我故意伤人?伤的谁啊?”

那个警察面无表情的说:“伤者姓齐,是一名二十五岁的女性,头部受伤昏迷刚醒,目前还在医院进行观察。”

“……”

当我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已经被警察严厉的声音问得害怕得手在袖子下微微抖起来了的时候。秦江灏和杜云同从外面走了进来,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来了,我心里便安心了很多,本来他没来之前我还很怕他也会以为是我伤害了齐婧而责怪我的。

但他来了,我却一点都不害怕了。这种感觉特别的奇怪,好像心里就认定了他不会怀疑自己似的。

他走过来,根本没理那两个警察,直接问我:“怎么回事?”

我又没出息的想哭了,可是还是努力忍住了委屈,不让眼泪流出来,回答他道:“我也不太清楚,他们说有人报警告我伤害了齐婧,说她现在还在医院里。”我说话的时候,特别留意着他的表情。

见他眉头皱了皱,心下便忍不住一紧,不知道他那紧锁的眉头是因为我,还是因为听到了齐婧受伤。

他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昨天晚上。”

杜云同道:“我走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受伤了。还跟你扯上了关系?”

警察听到杜云同这话,抓住了他话中的重点,然后便转头问他,“昨天你也在现场吗?”

杜云同点了点头,说:“昨天我们秦总喝醉了,是我通知落落去接他的,她是我们秦总的夫人。”

警察看了秦江灏一眼,然后继续问杜云同,“你能给我们说下昨天的情况吗?”

然后杜云同就把昨天的事情经过给警察回忆了一遍。

一个警察一边做笔录,一边说:“那就是说你昨晚十一点左右扶了这位先生下了楼后,之后便没再上去过,不知道包厢里的二人是否起过冲突是吧?”

杜云同愣了下,觉得自己后面的话,说出来不妥,不过毕竟他当时出去的时候是有人看到的,所以若说假话的话,说不定对落落会更佳不利,只好老实的点了点头。

他们来之前,警察已询问过我昨天晚上和齐婧的任何接触过程,我一五一十全告诉了他们,所以他们这会儿再经过杜云同的话,所以更佳确定了我是目前伤害齐婧最大的嫌疑人。

我没有人证替我证明我真的没有伤害齐婧,而这个案,是由受害者齐婧本人起诉的,我无力辩驳,便没再说话。

唯有一句倔犟的“我没有伤她。”

但是谁信呢?

我总不能还跟警察无理取闹的说:人家受了伤,说是我打的你们就也以为是我打的,那如果我也把自己撞一头血,说是齐婧伤的,你们信不信?

当然这样的胡话用来呈嘴皮子就好了,警察面前哪容得嫌疑人辩驳,就好比一个人的皮包在大街上被被人抢了,她指认了小偷,但小偷不承认,我们总不能说她是在诬陷人家吧?毕竟人们通常都会先选择相信被害人,所以一切真相都需要时间来证明。

清者自清。

秦江灏对警察道:“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误会,她不会伤害别人。”

警察面无表情的问他,“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她不会伤害别人呢?”

“我相信她。”

“这个可不能仅凭你对她的信任,就能判定她没罪不会故意伤人,况且你还是她的丈夫,就连你说的话都不可能有几分用。”

秦江灏便没再说话。

“这个案子我们会进一步审查,不过白小姐要暂时留在警局待审。”说着,警察抬头看了秦江灏一眼说:“至于你们,就请先回去等通知吧。”

秦江灏伸手为我拢了拢耳边一缕散乱的头发说:“别怕,你会没事的。”

“嗯。”我朝他点了点头,我不怕的,我已经不怕了,从你来的时候和你说相信我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