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杜云同给我发消息说秦江灏出院了,我给他的回应,只有一个“哦”字,多余的只字片语都没有。即没告诉我哥,也没告诉袁芳,

心里却啪啦啪啦的想一堆,比如医生好像没说过他可以那么早就出院啊;比如这次是不是又是他自作主张的出院了;再比如他的伤都好了吗?等等。

回过神来,又泄了气,想要尝试不去管他的死活,不去在乎他,不去关心他,果然还是做不到啊。

即使嘴上不说,但心里却担心得要死,我宁愿是嘴上说,心里没有任何挂心。

我哥有事已经出去了,袁芳也暂时先回了她家,所以现在家里只剩我一个人。

杜云同早上就说秦江灏已经出院了,可是到了中午他也没有回来。很想知道他去了哪里,但又不肯放下面子去问杜云同。因为他那坏嘴,一定会告诉秦江灏,我问他行踪了的。

还好杜云同向来都喜欢多管闲事,所以即使我不问他,他也主动告诉了我,说是秦江灏去了公司,毕竟好多工作等着他处理。

所以说,他是因为工作才擅自出院的了?

还是那么要钱不要命。

呃……看吧,果然是什么事都会与他的身体好坏联系起来,根本没办法不管。

我没有去公司,下午的时候,秦江灏倒是回来了,当时我正坐在客厅里,吃我哥早上多做出来,留给我下午吃的菜。

我俩对视了一眼就各自撇开了头,都没有说话。他将外套脱下来搭在衣架上,还是我那次给他送去医院的。

只偷偷看了一眼,我就收回了目光,然后安静吃饭。

可是明明之前还在大快朵颐,可这会儿他回来了,我却下意识的吃得闷气,不发一点声音出来,尽挑软的吃。

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害怕和畏惧什么。

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他个不要脸的,竟然自己拿起碗盛了饭也跟着吃,我很想怼他几句,不过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果然啊,我还是奴隶的命,根本不敢反抗。

我自己吃完了,然后拿了我的碗去洗,出来的时候他也吃完了,然后收着碗筷进厨房。

我和他擦肩而过准备上楼,他却突然道:“等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顿了一下,然后淡淡的道:“离婚的问题我在考虑怎么给我爸妈解释,所以再给我一些时间。”

他没有再说话,我绕过他上了楼。

坐到床边,拉开抽屉,拿出了我们的结婚证,看着上面我和秦江灏的一寸结婚照发呆。

计划果然永远赶不上变化,无论我再怎么挣扎,该来的还是会来,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去避免呢?

只是我爸妈那边……真是头痛。

眼泪忽然就很没出息的掉了下来,伸手去擦却是越擦越多。

我都还没有做好和他离婚的准备呢,可是我也明白了一个问题,选择权从来都在他的手上,而不是在我这里。

无论是离不离婚,我走或者留,我的所有选择,勇气和决心都是多余的,只要他秦江灏说一句结束,那么我便再没挣扎的力气。

当初能靠近他,不过是为了了他母亲的一个遗愿,不然我哪有机会还能像小时候一样靠他那么近。

明明从高中开始,我们的距离就越来越远了。

即使他睡过我又能怎样呢?只是我们女人往往把第一次看得太重要,以为给了最喜欢的人,就是给了他多么伟大的爱,但他们却并不一定珍惜和感激。

就像他说的,不过也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罢了。

没有我,他也可以找很多女人解决。

秦江灏出院去上班了,我自然也要一起去的,虽然跟他冷淡了,但我的工资却还是要的。所以第二天就跟着他去了公司。

他因为住院的期间积累了很多的工作待处理,这几天都没有去出过差,而我哥也回了A市,袁芳也没再来跟我蹭床,忽然就感觉孤单了下来。

就像刚跟秦江灏结婚的那段时间,袁芳还没回过,他每天下班得很晚,我也因为第一份工作给我带来的心理阴影而没有出去找工作。

每天都是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待在家里,没人跟我说话,吃饭也基本是自己一个人,对周围也还没有熟悉,因为路痴,哪里都不敢去。

不过现在在公司还好,因为至少有一个杜云同还愿意理我,所以为了不失去这个离我最近的朋友,我偶尔带小零食都会分给他一些。

三月的C市开始渐渐回暖,出门不用再穿得跟狗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