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吧,反正打了麻药。”扣向最后一颗纽扣时,手指忍不住轻轻擦过腹部,除了长新肉的时候有点痒之外,几乎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

“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他又问。

“没有了。”

“真的吗?”

我迟疑一秒,然后点了点头,“嗯。”

他沉默了几秒,然后转移话题,“吃饭了吗?”

“吃了。”

我其实没有吃。

“我没吃,陪我去吃。”

我抬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然后掀开被子躺上去,“你自己去,我有点累了,想睡一会儿。”

他走过来,然后又压在了我的身上,脸和我的贴近,看着眼前放大的脸,我紧张的道:“我说了,我现在还不可以。”

“不用费力气。”他说完,低头,唇印上我的,开始浅浅吻了起来。

我睁着眼睛可以看到他长长的下垂的睫毛,这种睫毛在睁眼的时候会显得瞳孔更佳的冷漠疏离。

这是久违的触感,可我该死的无法抗拒,连推开他都没有想过。

他吻够了,掀了被子进来,然后手一捞将我抱在怀里,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背说:“睡吧。”

我想我大概是错觉了,秦江灏怎么可能对我那么明显的温柔呢?

其实我不并不困,刚刚那话本来是用来打发他的,可是此时在他怀里,竟觉得肩上连夜的担子都轻了,因为好朋友仍在昏迷中,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的担忧和害怕也在这个怀里得到了安抚。

然后,沉沉睡去,不再碾转难眠。

明明睡着的时候是在小宾馆里,可是醒来却变成了在豪华的酒店房间里。

我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房间里没人,我找手机看了眼时间,然后穿了衣服,刚走到门边开门,门外就有人正好要进来。

是秦江灏

我看着他,问,“我怎么在这里?”

“有什么不对吗?”

“我之前明明……”

他淡淡的打断我,“那里空气不好。”

“……”

我嗅着觉得没有区别啊,不过是设施和装饰没有这里齐全和高大上罢了。

他拉了我的手,道:“给你带了东西,过来吃。”

我低头,看着我们相握的手,依旧觉得是错觉。

一年多没见,没有一点联系,可以说是音信全无的人,怎么就突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突然对我那么好,是梦吗?如果是假的,就请快点让我醒来,放我离开这梦境。

待得酒,伤得深。

在我愣愣的扒着饭的时候,他说:“吃完了,我们去看房吧。”

我机械的抬头看他,他忽然一笑,唇畔勾起好看的弧度,“总不能一直住在酒店里,也太不像话了。”

我放下碗,站了起来说:“我要去医院一趟,不知道芳芳醒没有。”

他停筷,有些不悦的说:“把饭吃完再去。”

“吃饱了。”

“我还没眼瞎。”意思是看到我根本没有吃几口。

“我咽不下。”

他站了起来,“我送你过去。”

“不用,我自己可以过去。”

我说完,转身朝门口的方向走。

他拉住我,我条件反射的甩开,

他又拉住我,“钱包和手机都不带,你怎么过去?”

我愣了一下,然后左右环顾的找东西,看到就在他刚才坐的那边的沙发上,走过去要拿,他却忽然拉着我出了门,然后“啪”的一声,门关上。

车刚停在医院外,我就迫不及待的解开安全带下了车,然后一眼都没看某人就进了医院大门。

刚拧开门,就看到袁芳还安静的躺在床上,不过眼睛是睁着的,微垂着看着趴在床边好像睡着了的我的哥哥。

眼里有万千温柔说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