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为难人家一打工的,也懒得预约什么的了,明天就是周五,我明天早点来堵人就是了。

在外面吃了点饭,然后就慢慢跺回家,到了家门口,又不想进去,可不进去,我又能去哪里?

走到门前,摸了摸口袋,懵逼的发现一个悲惨的事,我特么前次把钥匙给了章复恺后,他还没有还我。

现在他们应该都还没回家吧?

我怎么进去?

妈的真是智障了,之前出门只顾着匆匆而出,竟然把钥匙这么关键的东西给忘了。

风中凌乱两分钟。

打电话给秦江灏是不理想的,我们现在还在冷战呢,至于章复恺,他现在跟秦江灏在一起,打给他秦江灏也会知道,而且那个死人是绝对不会帮我送过来的。

家也回不了,身上也没带多少钱,我估摸着去瞎逛一会儿街,待会儿晚点他们要是再不回来的话,我吃点晚餐,剩下的钱,只够去住小旅馆了。

自从袁芳嫁给我哥后,我都很少逛c市的街了,因为没有人陪我逛,想逛的时候,都是去S市找那群姑娘一起的。

逛着逛着,就逛到了曾经给秦江灏买过一件羽绒服的那家店,都过了那么些年,门面竟然还没有变。

想起那件衣服,他到至今都还不知道是我给他买的,而且他也没穿过几次,还挂在他的衣柜里,跟新的似的。

兴许是我在门口站的久了,营业员出来招呼,让我进去看看。

我摇了摇头走开,我现在可没有钱,就算有钱我也不给那个没良心的买。

一个人又闲逛了许久,盲目的胡乱走,等准备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走远了,再走一回,难免觉得脚痛,打车太贵了,那是我的一顿晚餐钱,坐公交车吧,看着一辆辆从面前经过的公交车上,挤的满满当当的人,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找了个公园坐下来,看夕阳西下。

忽然很多感慨冒了出来。

有多少人在花花世界中失去了最初祈望的纯粹美好,有多少人在忙忙碌碌的疲惫下,连抬头看一眼夕阳西下或是繁星的美好时间都没有。又有多少人因为心中的惆怅和无法释放的情绪,而忽略了生活中很多的美好?

坐够了,又慢慢踱步往回走,好不容易走到家门口,脚痛得要死,却又忽然连迈上去,按个门铃的力气都没有了,或者说是没有勇气。

旅馆里的环境其实很差,但好在便宜,被子床单什么的也能看得过去,就是租客都比较乱。

就比如我现在租的这家,走廊上有在一边吸烟一边瞟着我跟老板娘的男人,那目光绝对是恶心不纯的,我房间对面有两个正在争吵的男女,似乎是感情问题吧,感觉能干起来。

洗澡室的窗户连拉帘都没有,厕所还就在洗澡室里,男女通用。

我上了个厕所,没有洗澡的工具,所以没办法洗澡,最多也就洗把脸,然后锁好了门,将房间里的窗帘拉上,爬上床,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睡觉。

刚有点睡意,忽然听到一声“碰”的踹门声,我吓了一跳,所幸人家踹的不是我住的这间的,是隔壁的。

不一会儿,就听到了许多男人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在商量找工作的事情,住我隔壁的应该是中介的人。

隐约好像听到他们说谁有个小底案,问能不能帮他进去。

然后另一个男人就问他,什么底案,对方就说,犯了点小事,坐过八年的狱。

我听着嘴角抽了抽,心想这特么也叫小底案?八年唉,再多两年,都赶上杀人犯了吧?

对面叽叽喳喳,一晚上都没停过,时不时的就会有人来,而且门还砸得“砰砰”巨响,厕所里也经常传来冲水声,我被扰得根本没有睡意。

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作死的放着好好的家不睡,跑来这种鬼地方。

第二天,精神颓废的爬起来,洗了把冷水脸,没有梳子就用手沾了水随便梳两下,然后把房东钥匙放桌上,门开着就走了。

这种小旅馆空得只有一张床,两个枕头,一床被子,一个柜子而已,根本不用担心,门开着会被别人盗走什么。

下楼的时候,看到楼梯上,一摊呕吐物,恶心得我睡意都没了多少。

走回家,也没多少精神矫情了,直接按了门铃,本来以为给我开门的会是章复恺,却是秦江灏。

我看到他,内心的委屈瞬间排山倒海而来,将仅存的睡意全消除了。

脸上却故作一派淡然,一声不吭的从他面前走过去。

本来以为他也不会理我,哪知他竟然在我身后问了一句,“你昨晚去哪了?”

我没有理他,直接上楼。兴许是章复恺在客厅里的原因,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紧随我后也跟着上了楼。

我一进房间,就踢飞了鞋子倒床上睡觉。

他进门,冷冷的喝令,“起来。”

我还是不理他,谁规定的只有他能跟我摆脸色,而我不能,反正我什么都没有做错,不信我的是他,我也没有什么好和他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