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经历过贫穷,所以我对于别人稍微带点看不起的话都比较敏感,我不喜欢别人看不起我身边的人,护短也好,面子也罢,我讨厌别人那种天生就带着理所当然的口气,间接伤害别人的人。

当然,也不是每件这种事我都会闲得慌的去管。

白落落看到了我发的那句话出去,赶紧抢了手机过去,像是有多怕我会说什么过分的话似的。

女人真是容易想多,男人都是想什么说什么,哪像她们要么就是不说,要么就是拐弯抹角,旁敲侧击,含沙射影的说。

真是费劲。

后来说来说去,袁芳那个女人竟然就是想讹我手里头那块上千年的玉石,很早的时候,她就向我讨过了,我没有给她,过了那么久,竟然还惦记着。

那块玉石是偶然帮欧阳先生办事的时候,额外赚到的,因为颜色看起来有些特别,当时就盯着多看了两眼,欧阳甫以为我喜欢,便直接送给了我。

平时的时候,就把它当做一个解决无聊,或者发泄口看而已。

后来忙起来,倒是把它给忘了,若不是袁芳惦记着,提到了,我恐怕一辈子都不会记起来那块玉石。

真不知道那些糟老头子怎么都喜欢收集一些古玩字画什么的,且越贵的他们越喜欢,莫不是怕自己日后会虎落平阳,所以留着点以后可以当的。

一块破石头而已,便让白落落回家去拿,她倒是蛮高兴的,临走的时候,给我买了许多的水果,本以为是良心发现感谢我。却只是为了避免自己回来得晚我饿着,所以给我当晚餐。

这女人果然是没有良心的。

“要是你饿了,想吃什么,给我打电话,我给袁叔叔过完生日就给你买回来。”走的时候,她算是终于良心发现的说了一句。

袁家老头的生日不用看,都知道没什么好过的,差不多都会变成商业应酬,不是太想她去接触那种圈子,可总圈着她也没办法,谁都需要成长,需要去经历一些从未经历过的事,所以我无权阻止。

待她出门,我便睡了一会儿,我很浅眠,一点声音都会被吵醒,是隔壁病床的家属来看望老人。

我坐起身,胃里还有些难受,头也忽然有点晕,过了一会儿便缓了过来,看了会儿时间,她去也有些时候了,怎么算都是该回来了的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送个破石头,拖拖拉拉,磨磨唧唧的干什么。

于是便给她打电话,我不知道自己对她的这种放不下算不算是依赖,毕竟我身边没有什么人,能第一个想到的也只是她,所以觉得她应该要陪着我才好。

给她打电话,那边很嘈杂,知道肯定还没完,她说都还没吃饭。

声音有点低落,似乎像是等不及想吃一样,那些做得好看,口味一般的菜有什么好吃的,还不如一份路边摊,亏她还惦记。

我用胃疼作为借口把她骗回来,挂了电话,在桌上看到本书,是一本民间故事的类型,也没什么事可做,便随便读一下。

却没想到这种书看起来普普通通,故事还有些意思,比起课本和资料有意思多了,一时不禁看得有些迷。

“咦?江灏?”忽然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愣了下,转头就看到了傅言和白落落不知何时进来的。

是一起过来的吗?我看向傅言问,“你怎么来了?”

“我是跟落落一起……”他的话才说了一半,就突然愣住了,然后看了看我,又看了白落落一眼,试探的问,“你们……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我看向白落落,她脸上有些犹豫的样子,好像是不想让傅言知道我们的事一样,毕竟是假结婚,她跟傅言最近走得近……

她是该为自己的未来做打算的,可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不太想解释我们的关系,似乎说什么都不是对的。

转眼看向她手里提着的东西,可能是给我买的夜宵,正好借此转移话题,“买的什么?”

她走了过来,把东西放到床头柜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袋子,生怕里面的汤会漏出来一样,“给你买的馄饨。”

打开了便拿了勺子,很自觉的喂我,我其实不太喜欢别人给我喂东西,很不舒服的姿势,可此时,却很乐意她喂我,尤其当着傅言的面。

我不管他们两个已经到了什么程度,可我现在并不想他们那么快的就在一起,有些事我还没有处理好,即使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处理一些什么,但现在并不是时候。

傅言在旁边看着我们,情绪有些低落,看来是和白落落真的有什么的样子,不然怎么会看起来一副苦瓜脸?

男女之事,我不是太懂也不太明白,明明他们都没认识多久,怎么可能就觉得对方很好了呢,若是贸然在一起,以后才发现八字不合的话,那对一个家庭而言都是不幸的。

馄饨的腥味有点重,吃不了多少就腻了,又没有水喝,想吃苹果,白落落便去洗了。

白落落出去了,我才与傅言对视了一眼,他不敢与我正视一样,只一眼便垂了眼,我没再管他,即使是兄弟,有时候有些事上,还是不太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