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看白落落脸色很不好哦,也懒得同他计较,快速走过去强行从他手里抢过白落落,他愣了愣,然后将白落落抱得很紧不肯给我,我冷冷的看着他,他看着我忽然问:“你和落落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么关心她?”

“如你所见。”淡淡回复他一句,然后从他手上抱过白落落,转身朝着自己车的方向而去。

放在车上,见她脸色依旧白里透着一些红,伸手试了下她的额头,果然烫手。

只是一天没见,这个傻女人怎么就把自己给弄生病了?

车开到就近的医院,医生给她检查了一下,说是吃了过期的药导致病情加重了一点而已,不过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然后又开了个药单给我,安排了病房输了液。

她这一觉睡得很长,直到液体都输完了还没有醒来,又找医生确定了一遍,她这样真的没有什么大碍后,才又抱起她下了楼,然后回了家。

将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然后放在床上,给她脱了鞋,抱正身子,盖好被子,又试了下她额头的温度,好像没之前那么严重了,才转身出门。

想去煮点什么,好等她醒来的时候吃,可打开冰箱,并没有什么适合的材料了,想出去买点,又怕她待会儿病情加重或者醒来的时候挪不动想喝口水都没有办法,便只能点了外卖。

点好了,上楼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在床边盯着她看,忍不住就将她的样子与我母亲的合起来,那种害怕的恐惧感再次爬上心头,离别是我这辈子最不想面对的事,可身边亲近喜欢的人却总是离我而去。

大概是我这样不幸的人不配拥有任何自己想要的东西,可我偏偏就是想把想要的都放在离自己最近的地方。

我也清楚自己间接的去影响白落落和别的男人走近是对她的不公平,可我没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总是下意识的就想把她拽过来。

明明平时她在身边的时候很嫌弃她的。

手机电话声忽然响了起来,我赶紧挂断然后出门再给对方回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白落落还是没有醒,我打电话让送外卖的晚点再送过来,便坐在客厅里喝了杯水,然后用电脑查了许多关于感冒昏睡很久不醒的原因,还是不太信任那个医生的医术。

忽然听到有走路的脚步声,抬头看到是白落落,慌忙垂了眼,然后快速关了电脑上的网页,重新打开一些和商业有关的报道,接着假装聚精会神的在看,却又忍不住竖耳跟随着她的脚步,猜测她在干嘛。

但是光听又不能准确的判断出来她在瞎弄些什么,转眼看到她在喝酸奶,很想斥责她一句,因为据说酸的东西是解药性的,而且刚从冰箱里拿出来又是冷的,她这才刚醒就又想赴死了?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还好那盒酸奶个头小,喝了几口就没有了,见她又往厨房里去,猜测他大概是肚子饿了,毕竟睡了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便告诉她我点了外卖。

很快有门铃声响起,大概是送外卖的人来了,她去开的门,听到她对对方说了句,“进来吧。”

我正疑惑她去拿个外卖,怎么还让送外卖的进来的时候,忽然就感觉到手被抱住了,耳边随即响起一声,“灏。”

这个声音再熟悉不过,我怔了下,转头看,果然是齐婧,不由诧异,然后问她怎么跑这里来了。

我很清楚,我从来没有告诉过这个女人任何关于我家庭住址的信息,她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说了几句话,我站起身,看了白落落一眼,然后对齐婧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好。”

车开出去没多远,就听到电话响了起来,是白落落打来的,便接了起来,然后听到她声音很小的叫了我一声。

我淡淡的回应她,“嗯。”

然后她又叫了我一声,声音更小了,还带着点哭腔的感觉,是因为感冒的原因,嗓子不好吗?

紧接着又听到她说好像看到了外面有人鬼鬼祟祟的,说她怕。

听到这句话,我也跟着怕了起来,也怕她遇到上次那样的情况,不由沉声跟她道:“你把门锁起来,不要出去,等我回来。”然后加快了车速。

“你什么时候回来?”她的声音都带了颤抖的腔调,听得我心里很不好受。

很想把齐婧就那么丢在这里算了,可是看了眼四周,却正好是一处无人之地,虽然恨极了齐安国,但对她,却还是有些顾及,毕竟如今的社会,各种变态猖狂的人都有。

把她扔在这里,怕是明天就直接给她收尸了,她还有利用价值,还不能死。

过了这段距离,很快就到了她的家,看到她下了车,便象征性的对她说了一句,“回去早点睡。”

然后她说她没吃饭,并且邀请我跟她一起吃,我以忙为借口随便敷衍了她几句,她便埋怨我只知道工作,都不陪她。

我心里冷笑,说了句:“我不好好工作,以后拿什么养活老婆?”

她便以为我指的是她,鄙夷从眼底悄然划过,淡淡的敷衍,“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