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是我凌欢的亲亲小娘子……小宝贝。”空谷之中,久久回荡凌欢的呐喊。

顾君那堪这般让人心惊肉跳,而又脸红的直白情话,慌慌张张地放开境界,任由圣光将她送上天际。

虽然她没敢搭腔,可也不知怎地,听了凌欢这轻佻的话儿,心里反倒隐隐有些异样的甜蜜,好想放下一切,留在登徒子的身边。

咦,秋水宝剑怎地挂在我的腰间,莫非是顾君的定情信物。凌欢透过氤氲,目送顾君消失在天际,并不懊恼,而是甚为得意地摆起了造型,无意中却发现腰间竟有把宝剑,不禁有些诧异。

正当凌欢为自己的发现,而暗自窃喜之时,在他身后的密林中,却冷不丁有个很突兀的声音响起:“方才那位神女是你的娘子?”

“鬼啊——”凌欢发出一声恐怖的怪叫,飞快地冲到一边,提剑凝神,紧张地盯着密林张望。

湿啊,老子莫不是闯进妖精洞,这莫非是白骨精了。凌欢东张西望,却不见人影,不禁头皮发麻,壮着胆子朝林中颤声道:“何方妖孽还不现形,我乃东土大唐来的俏唐僧……啊不,唐僧,否则,休怪我大悲咒无情。”

“东土大唐来的唐僧,你不是凌欢么。”那声音再次幽幽响起,却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我去,这妖精好生厉害,连老子的名字都打探出来了。凌欢的眼珠乱转,掐着手指念念有词,半晌,突然神色一振,遥遥指着林中,傲然地道:“我知道你是谁了……”

“我不信,我崔更的名字,只有玄寨与乌寨的人能知道,你这外人如何得知。”那声音甚为诧异,纳罕地道。

催更?我湿,这名字取得好有怨念,他老爹莫非是书友穿越了。凌欢撇了撇嘴,嗤笑道:“别说你是催更,就是催嫁、催命,我想知道,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儿。”

“什么?你怎知道我两位姐姐——崔佳、崔敏的名字。”那声音失声惊呼,密林内更是哗哗作响,一个黑影从林中急冲了出来。

我湿,这个憨货,原来躲在树梢上,难怪老子没找到人。凌欢连退数步,只见来人男儿七尺,脸涂油彩,衣着怪异,整得跟印第安人一般,不禁撇嘴道:“嘁,知道你姐的名字有啥,这世界就没有我不知的事情。”

“那你知道我爹是谁,乌寨的头人是谁,花儿为啥是红的?”崔更眼睛一亮,充满渴望地憨憨望着凌欢,连珠炮地追问道。

“你爹是催书人,乌寨的头人不是男人,红花是因吸收了日光中,除红色光外其它颜色,只把红光反射到人的眼里造成的现象。”凌欢傲然望着他,摇一摇头,装模作样地怜悯道。

“难怪刚才那么美的神女都是你的娘子,原来你真的无所不知。连我爹爹叫崔树人,乌寨的头人是太监,花儿为啥是红的都知道。”崔更神情激动,满是崇拜地盯着凌欢。

乌寨的头人是太监,莫非是刘二?凌欢敏感的意识到,自己将触摸到事情的真相了。

接下来,通过对话,凌欢了解了他所想要的信息。

凌欢来的那个山崖,被这里人称为圣山,而这一边,则被他们称之为世外桃源。这里存在了一个很久的寨子——玄寨,无数年来,玄寨的人们安居乐业,其乐融融。

可上百年前,从圣山上来了个神秘的人,进了玄寨后,便宣扬外面的世界,说世外桃源内没有天地灵力。不久后,就挑动村民叛离,带着绝大部分青壮,离开了玄寨。

十几年前,有个教派的教主带了一帮人来,在另一座山上的瀑布崖下,立了个寨子,叫乌寨,那帮人整天操练着什么。原本两寨相安无事,前几年来了个太监,却改变了一切。

不知何故,那太监带着一帮死士,悍然进攻玄寨,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若非玄寨地理特殊,只怕早就被夷为平地了。可即便如此,玄寨也遭受巨大的打击,连崔更的父母都在此前的战斗中,也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