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睡了多久,花想容被两道灼热的视线烧灼的无法入睡,只觉再睡下去血液都被烧沸腾了。

有点迷糊地睁开了眼,入眼之处是男性结实弹性的胸,微微抬起睫毛,弧线优美的锁骨苍劲有力的伸展着,锁骨尽头是浑厚有力的臂肌,皮肤细腻紧致得如没有毛孔般精致。

鼻尖淡淡男性麝香阵阵传来,一下清醒过来,她脸登时红了,手用力的推开了他。

“嗯”他痛楚的轻哼一声,吓得她脸色一白,登时不敢动了,急道:“你还好么?”

“抱抱就不疼了”他语气轻松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有丝撒娇的意味。

抬起头,他眼如点漆,跳跃着*的火焰,哪有半点痛楚的表情!

“你玩我?”花想容柳眉轻竖,大眼中全是威胁。

“扑哧,”他听了忍不住笑出了声,唇角抿着好看的弧度,挪揶道:“哪里,我倒是想玩,你愿意么?”

他的声音如羽毛般的轻柔,带诱惑点点,因高烧后声带略显干涩,却有着嘶哑的性感,挑逗地她小心肝微颤,引诱地她差点就回答:任君品尝…。

“油嘴滑舌!”她嗔了一眼,却不敢再用力推他,只是轻轻的欲滑出他身体的禁锢。

感觉到她欲离开,一股冷风似乎穿入两人之间,惹得他瑟缩一下,身体如影相随的跟着移动,往温暖之处靠去,语气却更暖昧,微有调戏的意味,声音似水般轻柔:“你怎么知道我的舌头是滑的?难道你趁我睡着了尝过?”

“你…。”花想容从没想到他会这么无赖,脸皮如此之厚,简直是个痞子,原以为他只是表面温和,内心淡漠,没想到却错得离谱,他分明是一头大色狼,而且腹黑无比。

“你可别推我,我是伤患,不能挪动,你也别这么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我虽然手脚受了伤,但那里可是很精神 …。嘿嘿。”夏候殇云敏感的肌肤感觉着她水滑洗凝脂般的柔滑,心神没来由的一荡,言语轻佻地调戏着花想容。

这一刻他恨死了这该死的伤,要不是伤在手脚上,他定然把花想容压在身下,轻怜蜜爱一番,可是他又感谢这次伤,要不是受了伤,花想容怎么可能如一只乖巧的小绵羊依偎在他的怀里,与他这般的贴近?

他身体的每个细胞都感觉到了她甜美的味道,每根汗毛孔都竭力的舒张着,贪婪地呼吸着她身上的温暖与淡淡清香。

手却不能稍有动作,他用眼睛爱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直到她全身变得粉色逼人。

“你真是色狼!”受够了他眼神的调戏,她轻啐一声拽过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丝合缝,不留一点的空隙,可是下一刻脸却一下变得滴血了。

夏候殇云如一只白嫩的羊羔一无遮拦地展示在她的面前。

盈润如玉,美如神祇,虽然四肢不能动弹,依然不减男性的魅力,还有着青春的阳刚…。

喷…鼻血流了下来。

“原来你这么迫不及待地看我的身体”他调侃地眼神暖昧流转,唇间洋溢着邪恶的笑,笑纹在唇角慢慢荡漾开去,如涟渏般诱人深入。

“有什么可看的?好看过了!”花想容用力抹了抹鼻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扯过身上的被子把他盖上,他又如影般附了上来。

花想容很无语,都受伤的人动作还这么敏捷!

“原来早看过了,呵呵,好看么?”他的唇轻轻的点触着她的耳垂,舌尖灵活的舔拭着她的耳蜗,嗓音低沉温柔,如大提琴般悠扬磁性。

“哄”花想容只觉脑中一热,那股热气直逼到了她的眼中,媚眼如丝,流转间,情波如饴。

呆呆地看着眼前放大的俊颜,他的眼中饱含着情意,虽然言语调笑,却充满着期待,期待她的回答。

“好看。”她傻傻的咕哝了一声,虽然声音只是藏在喉间,但他却听到了,他笑了,笑得开心。

“很好笑么?”她有点生气,生气自己立场不坚定,只一个暖昧的眼神就俘虏了她的神智。

“很高兴。”他纠正了她,眼光变得坚定,变得清明,从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他爱得深邃。

“为什么?”她逃避了他的灼热的目光,低下了头,唇去擦过了他的脖间,留下颤栗一片。

“因为爱。”他言语坚决刚毅,不含一丝的笑意,脸色严肃认真。

那份真挚,那份坚持,那份真诚就这么感动了她。

“我已经有爱的人了。”她低喃,语气却不是那么的坚定。

“我愿意等你爱我,等你接受我成为你生命中的一部分。”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心底被伤痛划过,身体有瞬间的僵硬,但很快,他宣告了他的决心,他知道,就算是与人分享,他依然愿意。

只是因为他爱她,他发现没有了她似乎天地间少了一种颜色,生活变得没有情趣。

“如果要等一辈子呢?”花想容突然发现她十分的狠心,竟然这么残忍,即使夏候殇云为了她做了这么多的牺牲,她却依然这么残酷地说出了这么句话来。

“你会么?”他似乎并不没有受到任何打击,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依然深情依依。

“我。我。不知道”他的眼神带着深深地爱恋,浓浓的情意,还有深藏着的忧郁,让她不敢直视,竟然有些结巴,头却低得更下了。

“呵呵。”他笑了笑,带着自嘲的意味,随后抬起了一只断手,搂紧了她,将下巴埋入她的发间,贪婪的吸了一口气道:“别为了我烦恼,我只想爱你,不想成为你的心理负担,放心吧,我不会骚扰你,只会用我的爱让你更快乐,更自由,更惬意。”

“谢谢。”泪又一次地盈满了她的眼,她伸出了手抱紧了他,心与他的心如此的贴近,两颗跳动碰撞着,那瞬间撞击出了爱的火花。

……。

“没想到花小姐倒是水性扬花之人,居然在这里与夏候王爷亲亲我我,看来了有了新人忘了旧人,忘了西陵的危机四伏了。”清冷无情的声音如千年的冰泉敲击在坚硬的山石上,也敲痛了花想容的心。

她猛得抬起头,看到十步开外一个身穿墨衣的男子正长身而立,那妖野的眼中隐含着怒火,正如探照灯般直视着她,他的唇依然如莲般微粉,却吐出最伤人的语句。

“又是你…”花想容愣了愣,随后想起什么来怒斥道:“出去。”

“哼,我为什么要出去?”他长袖轻挥,闪过一阵凌厉的风,差点飞卷出薄薄的被子,吓得花想容连忙将被子紧紧地抓住。

虽然那人是帅哥,可是她只有看帅哥身体的习惯,没有露自己身体的习惯。

看着他神情泰然地走到药炉边,微微的察探,花想容的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却还逞强道:“你没见我一个女子正在床上休息么?有道是非礼勿视,看公子长得谦谦君子,莫不会连这句话也没听说过吧?”

“嘿嘿,有女子脱光了睡在他人的床上么?”他嗤之以鼻地讥嘲,眼睛有些不屑地瞥了眼花想容,继续挑着药罐里的药,在花想容想反驳之时又道:“再说了,我也不是什么君子,对于不请自来的人,我向来是…。”

“向来是什么?”花想容见他的唇间露出冷残血腥的弧度,不禁头皮发麻,接口问道。

“呵呵,向来是做成药的。看花小姐也算是灵力非凡,而且还怀有异胎,血更是千古难逢,我正好缺了一味药,不如花小姐做个牺牲吧。”他慢慢地直起了身体,缓缓走到花想容的面前,身体俯了下来,阴影一下包围住了花想容,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

他的眼神充满了嗜血的狂热,与前两次看到他时又不一样了,让花想容心中不免有些害怕,要是她一人也就罢了,现在还有夏候殇云,要是他说的是真的,她还真不可能与夏候殇云一起全身而退。

“师兄,你别吓着她。”夏候殇云感觉到被下花想容的小手抓得紧紧的,手心上都有点汗了,大是心疼,忍不住不满地看了眼慕容瑾玥。

“哼,我说过不许到这里来找我,就算是你,一样入药。”慕容瑾玥站起了身体,冷冷地看着夏候殇云,眼中没有一点的温度,怒意顿生道:“你非但不听,还与她在这里苟合,污了我的地方,看来你们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慕容瑾玥,你这个变态,我们怎么苟合了?胡说八道,还有他是你师弟,你没有一点师兄弟感情?”花想容大怒,对她无情,她也认了,毕竟她与他只见了三面,没什么接触 。

但夏候殇云却是他的师弟,不过是睡了他的床,至于要了夏候殇云的命么?

“师兄弟感情?”慕容瑾玥突然象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花想容,语气十分的怪异,看得花想容心头发毛。“难道夏候王爷没有告诉你,我们师兄弟之间是怎么培养感情的么?”

“呃…”花想容愣了愣,转过头看向了夏候殇云,她从未问过夏候殇云的私事,以前是因为不熟,现在是还没有来得及问。

“别怕,没事的,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夏候殇云显然是不想说给花想容听,只是柔声安慰着,回过头却狠狠地瞪了眼慕容瑾玥。

慕容瑾玥并不在意地走到了屋中的一张椅上坐了下来,十分自得的翘起了二郎腿,邪气而又恶劣地看着两人道:“你们是准备再来一次颠鸾倒凤呢,还是准备在我床上生下孩子再起来?”

花想容先是脸一红,随后大怒道“色胚,你给我出去。”

“我为什么要出去?这是我的房间。”慕容瑾玥理都不理花想容,邪恶之极的扬起了一对如黑宝石般眼,眼中全是放肆的挑衅。

“你不出去我怎么出来?”花想容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怎么进去的怎么出来。”他不为所动,没有猥亵的神色,只有冷漠与疏离,仿佛他不知道花想容身无寸缕。

花想容感觉快被他逼疯了,在印象中他就是一块冰,没有任何表情的冰,如今他却成了邪恶之神,完全没有道理有讲。

他是有意的,花想容十分的确定!

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刁难她难道很有乐趣么?

“师兄!我的手腿都断了。”夏候殇云见慕容瑾玥似乎与花想容对上了,遂淡淡的看了眼慕容瑾玥。

“什么?”慕容瑾玥惊跳起来,一下飞窜过来,抓起了被子就要掀开,那头被花想容紧紧的扯住,死活不松手,被子嘶拉一声成了两截。

“你做什么?”花想容一个手快盖住了重要部位,羞恼万分,大声斥责。

“噢”慕容瑾玥惊觉花想容被下春光,脑中竟然倒带般的回放了数回,她的妖娆在他心间投下一片涟渏,看着她露在被外晶莹修长的小腿,脸变得通红,烫手般扔下了半条被子,转身就往外走,沉声喝道:“快点把衣服穿好。”

“等等。”花想容眼见他拔腿就往外走,大急的叫住了他。

“怎么?你真想让我看你穿衣服么?”他背对着花想容,口气恶劣不已,仿佛是在生气,不知道生花想容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神经病”花想容一个白眼怒骂过后,才道:“帮我们找两件外衣来。”

“难道你们迫不及待到把衣服都撕碎了么?”他的语气变得有些愤懑,却还是走到墙壁处,伸手摁往凹陷处。

“喀喀”机关启动的声音轻轻的响起,墙慢慢的向后退去,留出一个供人通过的通道,后面有亮光射了出来,从光泽的柔和度来看应该是夜明珠的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