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王妃!你这是何意?”夏候凌勃然大怒,这是什么意思,当面否认么?

“来人,将交换文书展开给冰王妃,让她看个仔细!”

太监听了立刻小心翼翼地展开了交换文书,又怕花想容抢夺过去谨慎地护着。

“这白纸黑字,上有冰王爷的印信,该不会是假的吧?”夏候凌阴恻恻的睨视着花想容,狠毒之情溢于言表。

“当然是真的。”花想容秀眉轻挑,看也不看,笑语盈盈地回答。

“既然不假,你刚才又为什么说未曾答应将”安“炉运到我国?”夏候凌听了花想容十分爽愉地承认是她所书,怒气稍敛,耐着心与她周旋。

“皇上,我是答应用西陵的”安“炉与贵国的阴阳符交换,敢问皇上,这阴阳符我是如何到手的?”

“是你来我国取去的。”夏候凌心想只要你承认拿了我国的阴阳符那就好,既然拿了就要履行条约。

“既然这样,这”安“炉当然也是贵国派人亲自去西陵取来才是!这才是名符其实的交换。”花想容抬眼看向夏候凌一副泰然的样子。

“好,如此也行。”夏候凌见说了半天,花想容倒并不耍赖,虽然与他想象的有些出入,但总算也是圆满解决了,所以也不生气了,随即命令道:“安将军,你带五万大军去西陵迎接”安“炉回朝。”

“是”从大臣中走出一个满脸络腮胡子五大三粗身穿盔甲的男子,声音洪亮如钟,倒是气势威猛,原来这就是东盛以勇猛见称的安将军,可惜是个有勇无谋的草包。

花想容俏生生的站在安将军数步之远,见他大步流星往殿外走去,快到殿门口时忽然问:“安将军,敢问你准备如何迎取”安“炉?”

安将军愣了愣回过着,先是看了看夏候凌,见他没有反对地意思,才对着花想容骄傲道:“本将率五万大军取道南越,经寒冰泉,走栈道,再入西陵,这样不消数月就能将”安“炉运回我国,”

夏候凌不住的点着头,不知是满意安将军的气势滂溥,还是满意他的方法。

“好主意”花想容毫不吝啬的击掌而赞,众大臣都脸露得色。想当年西陵从东盛将安炉运走可是花了一年的时间,如今东盛人强民富,出一倍的兵士只需要半年就能完成了,这也能昭显东盛的实力

“不过我有一点想提醒贵国,贵国与南越可曾商议好,南越是否同意借道给贵国让贵国的五万精兵进入南越?”花想容云淡风清的一句话如一石投河泛无数涟渏,将众人问得面面相觑。

他们只是想着将安炉运回,只是想着当年是怎么运去的,现在是怎么运回,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忘了现在的诸国早已不同于战乱之时了,当年是一片混乱,东大陆的土地上只要你是强者谁的铁骑都能踏过,但是现在早已是今昔不同往日了,东盛与西陵之间已然南越的国土了!

南越怎么可能将途经国都的要道让东盛的五万大军自由出入呢?

花想容淡笑依然,眼中却讽嘲之意明显。

从借阴阳符之时开始她就设计好了一切,她既要将阴阳符从东盛的手中光明正大的拿走,还要不费西陵的一分一毫!

这“安炉”重逾数吨,当初就花了数万人马一路修路一路跋涉经过一年才到西陵,要想运回哪这么容易,这是其一。

其二:就算东盛愿意出动数万大军去西陵运炉,可是南越也没有可能借道的,谁会让自己的心脏上插一把刀呢?万一东盛的五万精兵借道是假,攻取南越国都是真,南越连防守之地都没有,所以只要不是傻子是绝对不可能答应的。

其三:花想容又给两国的恶化加了一剂猛药,她早就让人到处宣扬,此次西陵能将南越数万大军杀得溃不成军,让南越损了夫人又折兵,全是靠东盛的阴阳符,试想,南越对东盛都已是恨之入骨了怎么可能答应借道给东盛?

所以有着这三个原因,这安炉是死也运不出西陵的!

“你是有意的?你从借阴阳符开始就设计好了?”夏候凌这时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全是花想容的诡计,她根本就是巧取豪夺,为了骗阴阳符而来的,哪是诚心与东盛交换阴阳符!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阴毒狡诈!

“皇上,你可不能这么说,这岂不是陷我于不义,当初我也是满怀里诚意来与东盛交换的,也是一番好意欲将东盛的镇国之宝归还于贵国,实在是我一介女流思之不周,未曾想到当中还有南越横亘其中…。”花想容侃侃而谈,句句在理,却字字戳得夏候凌心尖尖的痛楚。

她虽然说自己考虑不周,其实何尝不是骂东盛无人,居然没有看破里面的玄机!

原来贪欲真是会蒙弊人的心!

夏候凌即使知道花想容早就包藏了祸心,却毫无办法,人家西陵没有说不给他安炉,而是他运不回来!

没想到这次真是偷鸡不着反蚀一把米,竟然把本国的宝物阴阳符白白的送于他国!

这传出去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不行,安炉看来是暂时不可能运回了,但阴阳符是祖传宝物,没有道理白送给别人的!

“既然交换未能成行,还请西陵将阴阳符还给我国才是。”夏候凌见吃了个哑巴亏,这阴阳符既然已解西陵的燃眉之急,西陵又未能将安炉交换,他认为按理西陵应该将阴阳符还回才是。

“皇上这句是何意?”花想容听了非常惊讶地看着夏候凌,仿佛他说了什么惊空骇世的话,“这世上皆知道东盛皇上一诺千金,一言九鼎,言而有信四马难追,早已是闻名诸国,没想到见面却是不如闻名,当初白纸黑字由贵国与我国订下了交换文书,你一份,我一份,我这一份墨迹尚未干透,难道皇上却要反悔不成?”

夏候凌被说得脸一红,这事虽然东盛吃亏了,但说到底理亏却还是的东盛,可是他也不能白白当祖传宝贝送人啊?

“西陵既然没有将安炉还于我国,这份合约当然不作数了!”夏候凌有些牵强的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