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过后。早晨,甘棠宫。

晨光破晓黎明绽开却也有些雾瞹肆意。瑟风抖抖大雨将至,福休凝了心神。唤简夕隐了窗牖,慵理额前碎发。

风髻露鬟,衬着佳人精致典雅,秋水剪瞳似喜非喜,皮肤细温如凝脂,娇艳若滴沉鱼落雁.,中氤氲寥寥倦色曼曼,捻着青丝肩比黄花瘦。福休正品着御膳房送来的玉米糕时,忽闻着茗晰来报说:‘’小主,容妃娘娘来访。”听见茗晰说容妃来了,福休便搁下了手中的糕点,理理妆容,危坐正殿之上。

半个时辰前,昭和宫。

露干未渗,晨光熹微。容妃一觉醒来便见周围雾蒙蒙一片昏暗,叆叇大肆风光。

“主子,今日怕是有大雨要下。咱们还是不出去了罢。”身旁伺候容妃的碧瑶道。

容妃呡了朱唇,水眸微眨丝丝妩媚勾魂慑魄。飘廖裙祙裹紧绸缎身形如柳,貌似闭月羞花,唤了宫人备伞,媣了妆。

清言道:“本宫的亲妹妹升了福嫔,本宫怎么能不去祝贺她呢?”

碧瑶看了一下窗外乌云笼罩的天空,欲言又止道:‘“主子,这......”刚说到这里的时候,却被容妃一个眼神弄了又咽了回去。

“碧瑶,去准备礼物吧!咱们好好地给福嫔贺贺去。”

碧瑶道了一声“是”,便急急忙忙地下去准备礼物了。

见碧瑶出去后,容妃对着乌云笼罩的天空,冷笑了一声,喃喃道:“福休,想不到你如此厉害,进宫几个月便升了嫔,看来,姐姐是小瞧你了。”

容妃缓缓步入正殿,危坐之人仪态万千娇百媚沉鱼落雁。举手投足却是温婉恬静风姿绰约又带着乖张之态。皮肤腻白衬玉簪子黯然失色颦眉。昔日好妹妹今儿已经成为了这甘棠宫真正的主人了,宠冠六宫。

福休微微颔首以示好,哪知那容妃并不领会。闻着不敬之词却也不闹,提裙袂坐,执了杯茶细细品着,蛛蟵色丹蔻微微翘着,扯了唇淡笑:“又怎么会忘记?福休妹妹一直是我納玉容的亲妹妹。”

容妃倒是没有什么意思,倒是一旁伺候着的碧瑶忍不住喝道:“福嫔,你放肆,竟敢在容妃娘娘面前不敬。”

容妃柳眉微蹙,挥手隐了碧瑶:“够了,碧瑶,下去吧!”随后,容妃转而赔笑:“妹妹莫见怪,姐姐在这给妹妹赔不是了.姐姐今儿来一来给妹妹贺升福嫔,自打妹妹进宫之后,我俩也就很少相见。今天来看妹妹,一来是祝贺妹妹晋升福嫔,

这二来呢便是和妹妹好好絮叨絮叨,以增进我们之间的姐妹情分。”

听容妃这么一说,简夕在一旁冷言道:“这可真是虚伪。妹妹都进宫这么久了,姐姐才来看。一来看便是说增进姐妹情分,可真是够虚伪的。”

在座下的容妃虽然没有听见简夕的话,但是福休听见了,连忙训斥简夕道:“简夕,容妃娘娘在此。你在这里多嘴什么,还不快速速退下。”

福休这么一说,简夕便很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但是,简夕退下之时,还冷眼瞧了容妃一眼。容妃本就冰冷的瞳孔如今怕是如同深渊,玩味着转动杯盏不在言语。

忽然,容妃蓦然反手一记响掌,欲要退出去的简夕脸庞顿时出现了腥腥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