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手扶额,她轻轻一笑,解释什么呢,他不是全都知道了吗?“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侯爷,妾身的确是寻求齐、霍两家相助,不过请侯爷安心,他们并不知晓妾身的真实身份是抚远侯夫人,对抚远侯府与侯爷都不会损及。”

她以为,他担心的是这个!

公孙笑着实恼怒一番,“你当真以为不会有损?世间岂有不透风的墙,若要偿知,除非己莫为,万一让齐、霍两家知道你是公孙笑之妻,你又当如何?”

又能如何!

就算她是公孙笑之妻,她付出努力,得到银钱,齐霍两家得到他们该得的,付出酬劳,他们并没有任何损失,这与她是谁的妻子,是什么身份似乎没有多大的关系。

“会瞒着,是怕添增麻烦,若真的遇上了,再想解决之道吧,如今,妾身还不想让他们知道妾身的真实身份。”

她以真本事谋银财,又不是做得小偷小摸,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公孙家在意的是门风,是声誉,以公孙笑的性格或许不在意,但是,公孙家还有太夫人,还有婆婆在,她们是一定在意的。

“凭你能将齐霍两家的家主拿捏在手上,也知齐霍两家将来翻不出什么风浪,”公孙笑不在此事上纠结,妻子有能耐,他喜闻乐见,弄出麻烦也妨,只要她有能耐自己解决。

“那可不能这么说,”齐霍两家很冤枉啊,什么叫被她拿捏在手上,她可没有做这么过份的事,“齐爷和霍大小姐都是很精明能干的人,他们会看上我,会用上我,全是因为他们有眼光。”她也的确有这能耐啊,否则,让他们白白花费请个废人那是绝不可能的。

人家能撑得起偌大的家业,服得了众,是即不痴也不傻。

“要算有眼光,也是你有眼光,找上他们。”他的语气张狂得不可一世,好吧,看在他如此托抬她的份上,她顺从他一回。

阿临笑着点头,“是是是,都是我有眼光,看得上他们,”

公孙笑伸手,抓着她一只手握在手里轻轻揉捏着,“你既然知道其中凶险,为何还要只身犯险,本侯是你的夫婿,你可以把所有的烦恼都抛给我。”

话虽如此,可是——

“侯爷身上背负的太多责任,要为朝廷办事,为民谋福,还要为公孙家费心,傅家是我的娘家,合该由我来尽心的,”她倒是想把所有的一切都抛给他,让他替她出头,替她想办法,可,真的可以吗?

“若真的全丢在侯爷头上,只怕侯爷也不会愿意的。”

“你怎知我不愿?”

“当然不愿啊,”阿临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奈何他握得紧,使了力也抽不回来,她也放弃了,任由自个儿的手被他当成玩具在捏着玩儿,“你从一开始,对我,对傅家就不满不是吗?要你费尽心机为傅家出力,损及自身,不仅侯爷不开心,只怕祖母和婆婆也会怪罪于我,如此大责,我这小小身板实在是堪当不起。”

“你倒是清楚得很,”公孙笑眸中闪着幽光,捏着她的大掌更用力了些,阿临一颤,想要用力抽回,天,他的力道小,捏得真疼,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骨头会被他给捏散的,“那是自然,”她虚应着。

“那此刻,本侯是否该继续让你一人前去赴随风楼的约?”他阴阴的问。

“当然——,”是啊,这话儿到了嘴边,她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老天爷,他的眼神真恐怖,是要吃人了吧,她敢肯定如果她此刻回答是大实话,他保证会把她吃得连根骨头都不剩,这男人她现在还惹不起,既然惹不起,她只能躲了,“不是,妾身一介弱小女子,万一着了人家的道呢,还有侯爷陪着妾身才放心,”她主动回握他的大掌,“就劳烦侯爷陪妾身走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