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耐心等候,在下会派人前往抚远侯府,将尊夫请到大神教与姑娘为伴。”白非浓允下承诺。

阿临自是不能在他的面前质疑他说过的话,且看且等着,白非浓未言明需要多久才能把人寻来,万一得花个一年半载也是有可能的,过了几日,她再寻个机会找到白非浓,他语重心长的告诉她,万一公孙笑不在抚远侯府,无法及时得到消息,自是不能及时随教众返回大神教,再且,万一公孙笑压根就不想来呢!

也不是全然没有这个可能,所以,她唯一可以做的就是静侯佳音,至于这佳音何时才能传入耳,得靠运气了。

“姑娘,你千万别心急,人一定很快就会被送来的,到时,姑娘和尊夫就能在一块了。”可心安抚着,阿临只是点头。

公孙笑并没有出现,比她想像的时间还要久一些,他到底遇上什么事了?

也罢,船到桥头自然直,她只得入乡先随了俗,替他打听打听大神教的底细,或许,将来有一日能为公孙笑所用,可以换个好价钱。

山里的夜,很黑,很静,也很冷——

入了夜,阿临便不喜往外走,会一直留在大离居,用过晚膳,沐浴更衣后,会看一会可心可意为她寻来的书,有了睡意,才到床上歇着,可心与可意是轮着来替她守夜的,她拒过,但是,这两姐妹相当的坚持。

只要是白大总管吩咐的事,她们就必须一心一意的去做,容不得半点的怠慢。

大离居里有隔间,夜里可心可意可以住在那儿,两不相扰,若是阿临里屋有任何动静,住在外头的她们也能听得到。

阿临拒绝过,既然无用,也只能随她们的意。

看了一会,睡意袭来,她掩唇打了个呵睡,看向一旁摇摇晃晃,正努力拒绝周公邀请的可意,“可意——。”

可意左摇右摇的很是凶险,一不小心便要倒地撞个满头包。

阿临再唤了一声,声音稍稍加大,“可意,醒醒。”

“啊——,”可意听着了,也回过神来,甩了甩不太清醒的脑子,站直了,“姑娘有何吩咐?”

真是糟糕,差点就睡着了,或许,她已经睡觉了,她刚才是做梦了吧,好像,梦到了以前的家。

“我想睡了,你也累了,快去休息吧。”阿临无奈摇头,才十三岁的孩子,就要经受这些,对她着实是不公平了些。

“是,”可意完全掩不住喜意,双目闪亮,终于可以去睡了,“奴婢服侍姑娘歇息。”

“不用,我自己来,你去吧。”不过是躺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如此简单的事,她自己动手就行,不需要再劳烦她。

可意原想坚持的,不过,看在姑娘开了口的份上,她只能顺了姑娘的意,回到外间屏风后去睡了。

她有些累了,一沾枕便睡着了,与适才约会一半的周公,继续约会去了。

阿临躺上床,拉过被子盖上身,可,虽有睡意,仍是无法入睡,脑子里闪过一幕又一幕,让她有些在意。

白天什么也没有做,倒是睡不着觉了,真的不好——

她努力的给自己培养睡意,只要睡意够了,不管想不想睡,都会睡着的,睡意培养需要时间,她也给了自己足够的时间,如她所愿,两只眼睛已经睁不开,意识渐渐剥离,马上就要睡着了。

突地,一阵寒意让她所有的睡意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警慎的睁开眼,环视四周,大离居没有灭灯的习惯,纵使是睡了,这屋子里还是点着烛火的。

有些阴暗的地方她看得不清楚,但是,她能感觉得出来,这屋子里来人了,且,这人不是可心与可意,甚至不是神无邪与白非浓。

会是谁?

是大神教的教众误闯了?

也不太可能,她非常确定现在教中上上下下都知道离教主所居大云居最近的大离居住的是客人,就算平时这里是空着的也没有人敢冒冒然的来此。

隔壁就住着教主,万一一个不小心撞上了教主,那是身上长得一万张嘴也是说不清的。

“是谁——,”她起身,却未下床,若来人真的对她起了恶意,她下不下床结果是一样的,她不会武,一个力道比她重些的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板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