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安慰道:“他不是一直在服稔稀炼的丹药?我看他应该至少还能再撑几年。只是月落日出之后,他的确有些不济,需要小心。对了,你之前也未说清,宣铎对玹紫知道多少?”

萧焕:“平日里他装作毫不知情,实际上也的确知道得不多,他大概连月晰是玹紫的什么人都不晓得。但他知道天山须听命于玹紫,也清楚宣璟辙不回玹紫早晚会死,却没有问过原因。”

青泽:“宣铎很识时务。”

萧焕挑眉,谨慎揣度青泽那淡然神情之下到底安了一颗什么心。

青泽:“他对苏澈那孩子的态度亦是如此。”

一提苏澈,萧焕脑子就有点糊,“苏澈怎么了?”

青泽:“苏澈回不了楠樾,这样留在飒熙也没什么道理,可她原本和宣璟辙两小无猜感情深厚,若从此走在一起,难道不是个很好的归宿?但宣铎偏偏不提,恐怕是因为他心中有数,若将苏澈嫁了他的小儿子,不出几年,她必然要成个寡妇。”

萧焕撇撇嘴,觉着青泽口中的“寡妇”特别刺耳,“苏澈都分不清自己是男是女,大概这辈子是嫁不出去了。”

青泽被他说得一乐,却对此不置可否,“苏澈甚是有趣,也不知当年师父没杀她是什么原因?”

萧焕:“许是她特别能唧唧歪歪,把隆君他老人家脑子都给说糊了。”

二人都有些收不住笑意,半晌青泽才正色道:“隆君没杀她必然有原由,苏澈这孩子有古怪。”

萧焕被他说得激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古怪?这回闭关出来以后你怎么神神道道的,还吓唬你师兄?”

青泽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萧焕不知想起什么,从怀中摸出一沓银票,对着月光左看右看,“人很普通,银票也很普通。”

青泽:“你怎么还有银票?”

“呵呵……”萧焕道:“这是师兄从那孩子手里打来的秋风。”

青泽嘴角抽了抽,伸手将银票一把抢了过来,“你要凡人的银票也没有用,我替你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