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一惊,同时猛地向后拉远,其中的公子“呀”了一声,竟因退得太猛,直接从山崖落下去了。

宣璟辙:“……”

婵衣与将离肩并肩站在崖上向下瞧,一脸幸灾乐祸的兴奋,将离开心了一会儿扭头对婵衣道:“快给我解药,好难受。”

婵衣:“没有,没带。”

将离:“……”

婵衣:“你身上都沾了那味道了,这风一逆吹过来我就闻得见,你快离我远点吧。”

等了两炷香的时间,稔稀仍然没回来。

婵衣笃定道:“师父迷路了。”

将离:“直上直下都能迷路?还不至于吧。”

婵衣:“山风大,稍微吹歪一点,她一准就选离我们越来越远的方向走。”

即使在玹紫,只要出了云殿,稔稀就至少要把一个徒弟带在身边给她充当向导,否则,哪怕只是离开云殿半个时辰的一条直路,放她独自去走也是回不来的。

将离:“她现在一定一边哭一边骂咱俩是贱货是白眼狼,我现在中着毒呢可动不了,你到底去不去找她?”

婵衣瞥她一眼,轻声叹道:“那你等着,我去捞她老人家。”说完她便化成缥缈的一团轻纱,淡淡而去。

将离又在山崖上站了片刻,才回到宣璟辙面前,蹲下身道:“我们灵主真是什么都告诉你呢。”

宣璟辙挑起唇角一笑:“夫妻么。”

将离脸酸,“是呢,可你既然什么都清楚,为什么还要自不量力和她在一起?”

宣璟辙:“自不量力?你在说你们灵主,还是我这个凡人?”

将离被他问得一怔,“你这算什么问题?”

宣璟辙:“你们玹紫的灵主,不过是个被束之高阁的神元容器,连人都不算,如何能与自由的凡人相提并论?”

将离:“你……好生猖狂。神元容器?我玹紫的神元容器便是我玹紫的一切!”

宣璟辙:“所以你们玹紫也实在可怜。”

将离活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想象过某一日能听见有人对玹紫和他们的灵主出言不恭,简直如同遭了一场天打雷劈,正找不到言辞回敬,却又听宣璟辙道:“萧焕呢?到底去了哪里?”

将离怔然:“他背叛我师父,喜欢上我们的新灵主,现在见我们来了当然要逃,难不成还要等着我们捉奸不成?而你,竟然不知道他们二人之间暧昧已久?”

宣璟辙:“萧焕和你们灵主暧昧已久,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