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各自周末

雷贺拿着五千块钱,带着柳娇和那伙人走了。陈若迪瘫仰在水泥地上面,赵悦月看到他的脸上有两行清晰的泪痕。

“去医院擦点药吧。”赵悦月走到陈若迪的旁边蹲下,轻柔地说。陈若迪缓慢地从地上支撑着坐起来,他垂着头摇了摇,低声说:“不用了。我们该回家了。”

“可是你的伤……”赵悦月很是担忧地看着他青肿的脸颊。陈若迪却抬起头对着赵悦月露出一个笑容,他安慰着:“没关系的。”

“柳娇她。”虽然赵悦月很不愿意提起她,但她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她的名字。陈若迪抬起手臂,衣袖上染满了灰尘,白皙的手背上也有几道血痕,他将冰冷的手放在赵悦月温和的脸上,用大拇指摩挲了几下,声音很轻却让赵悦月听得心里抽疼:“这感情是欠下了,迟早要还的。”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两个都彼此沉默着。小巷子很清幽,没有来往的人,只有阵阵凉风吹袭着,从这里仰望到的天空很小,不过天色很蓝,被无规则的电线网切割成了不规则的图形。

“我知道。”良久,赵悦月清脆清晰的声音在安静的空气中响起,她强挤出一张笑脸对着陈若迪,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宽慰的话,或宽慰他,或安慰自己,可是想了半天也没能想到合适的言语,最后只能讪讪得笑着,“该回家了。”

陈若迪一直安静地看着赵悦月,期待着她能说一些与他共进退的话,可是没能等来那些类似承诺的东西,心中略感失落,却也只能接受地点点头:“恩,该回家了。”

赵悦月扶着陈若迪站起来,两个人彼此靠近的时候,他情不自禁地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赵悦月只是浅浅一笑。两个人手牵手往外走去,一路无言。

…………

这个周末赵悦月过得很安静,她就在茶馆里泡茶,练字。一身改装的保暖旗袍,一条粗粗的麻花辫,衬得她特别的文艺恬静,她拿着一壶热水在冲泡摆在圆桌上紫砂材质的茶具。润杯,置茶,冲泡,倒茶,动作娴熟,一气呵成。她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拿起盛着茶色液体,散发着阵阵清香的茶杯小呷了一口。

…………

陈若迪就没那么安稳了,他强忍着痛回到家里,就瘫在了房间的大床上,好在爸妈都出差去了。

陈若潇看到自己哥哥带着重伤将死之态回到家里,吓了一跳,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最后,在陈若迪哼哼唧唧的吩咐下,她才拿了药箱给他擦药换衣服,又点了排骨粥一点点喂给陈若迪。安顿好一切之后,已经夜深了。

累趴下的陈若潇靠在陈若迪的床边,开始各种问东问西。陈若迪昏昏欲睡还得一一解答。最后两个人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陈若迪是被疼得的,陈若潇是惊醒的。

…………

柳娇整个周末都被雷贺纠缠着,柳娇其实也没有那么凛然决绝,当初答应跟雷贺在一起不过是为了救陈若迪的权宜之计,她是想事后赖账的。可是雷贺偏偏纠缠地紧,这让柳娇头疼不已。最后她暴躁地把手机关机,扔在了客房的抽屉里,然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抱着大熊坐在床上发憷。

爸妈一早就上班去了。

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雷贺的叫唤声:“娇娇!娇娇!娇娇!”

柳娇一副要死的状态缩进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