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柱之上。

“这情景!不觉得似曾相识吗!”霞姝望着远处那少年的身影,不自禁道。

太仪真人看了霞姝一眼,点头道:“这少年儿寸步不让的架势,像极了当年那个男人!”

“你!你是说那个男人吗!”三涎掌门眼皮跳了一下,似乎心有余悸道。

“没错,当年十大恶人携手半身门的人夜袭仙墨阙,各大仙门亦是闻讯而来,但仙墨阙弟子誓死踞守墨池关,掩护同门弟子撤退,任何外派之人皆不放行!”太仪真人似乎被勾起了往事,叹了口气,回忆道,“半身门与仙墨阙守关弟子都死伤惨重,仙门势力欲趁机过关,却是被一人尽数挡下了!”

“我怎么会忘了那个人呢,那个叫吕枫尘的男人!拜其所赐,老子现在走路都有点拐!”尤瞿皱了皱眉头,语气亦是有些切齿。

“我也好不到哪去,当年与其一战之后,用憋气功足足睡了三四年才将内伤化愈!”三涎掌门苦笑一下道。

“呵呵,要是老夫没记错的话,当年霞姝长老也是被那吕枫尘用兽面珑骨锤一锤破开了霓霞之裳吧!”太仪真人乐呵呵道。

霞姝不但没有生气,反是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似乎带着小女人的幸福感!

“霞姝长老至今未嫁该不会也是因为那个男人吧!看来那一锤子砸得不轻呢!”尤瞿略带讥讽道。

“什么,霞姝妹妹你可别犯傻,天底下好男人多得是!”三涎掌门抓急叫道,只恨不能拍自己的胸脯说自己比那吕枫尘强上百倍!

霞姝淡淡地瞥了尤瞿一眼,又看了看三涎掌门,毫不委婉道:“可惜你们这种好男人一齐上都破不开小女子身上那一层薄光!”

三涎掌门窘迫得不敢答话,尤瞿亦是冷哼一声,却也无话可说,毕竟霓霞门这些天之骄女的防御力堪比金丹修士,七彩霞裳一祭你就只能干瞪眼了!

“哈哈哈!更可惜的是,霞姝长老的好男人,现在却是下落不明,不知窝在哪个山洞里等死了!”突然,众人身后传来一阵张狂的笑声!

“是你!”太仪真人扭身一看落在石柱上的那人,惊讶道。

“林天澈,你说话可给我小心点,可别以为爬上了古琥宗的高椅便可以大放厥词!”霞姝杏目一瞪,一字一板对来人道。

那人,身躯凛凛,目如洪日,眉宇间一股肃杀之息毕露不掩,身上亦是披着一件火红色碎边衣袍,腰间别着的琥珀玉佩发着淡淡光芒。

“霞姝长老还真是重情重义之人呐!”那叫林天澈的男人不冷不热地答了一声,几步之下直径走到了尤瞿的身边,望向下方那一场较量!

那一刻,林亦琊手中的白光正点向吕清洵的心脏之处!

“蓬!”

徒然,在吕清洵身边,绯色砂子升起一片屏障,抵住了那白灼雷光!

“白雷分刃!”

林亦琊手掌一捏,手中白光形成数道凌厉的光刃,洞穿玉砂屏障,刺向吕清洵!

吕清洵手掌上疙瘩冒出,一拍那光刃,瞬间脚下一点急退而开,手上却已是鲜血淋漓!

“看来斗疙灵符已经快失效了!”吕清洵按了按有些浮软的疙瘩道。

徒然,一个倩影落在吕清洵身前,自是那颜清凌无疑。

吕清洵回过头,只见那墨端钰手中,已是抱着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

“你!你还好吧!”颜清凌背对着吕清洵,突然问道。

“放心吧,死不了!”吕清洵掐诀自愈着道,刚才运转口诀手臂爆出道道血痕,现下以是被一条条白丝缝合起来了!

“是个男孩!”颜清凌道。

吕清洵笑了笑。

“我记得,当年我和尤瞿,三涎掌门三人联手在墨雨关与林天澈殊死相搏时,也是个大美人救了他一命!”林天澈看着场中颜清凌与吕清洵的身影,想起了什么道,“不过可惜那佳人不是霞姝长老,而是双孪莲心阁的夏晴!不过,那夏晴最后不也被吕枫尘舍弃了吗,可见霞姝长老所说的这个好男人,却是薄情寡义之人!”

“林宗主说得极是,吕枫尘一向狂傲自大,敌视百宗,要做乱世之雄,自是不会在意区区儿女私情!”尤瞿附和林天澈的话,又讥笑对霞姝道,“霞姝长老可别被那虚情假意之人给利用了!”

“乱世之年,人人明哲保身,噤若寒蝉,而百宗相屠,白骨露野,乌鸢是厌,吕枫尘一人挺身而出,对峙暴行,当是英雄无愧,怎么到了尤瞿家主口中反而成了乱世之雄了!”霞姝眉头一横,凌厉反驳道。

尤瞿冷哼一声扭头不语。

“哈哈,霞姝长老所言不当,俗话说得好,乱世不论英雄,所谓的乱世英雄,不过也只是满手血污的屠夫罢了!”林天澈有些嘲弄地笑了几声,望着下方那少年的身影,玩味道,“那些自逞英雄的人,真的知道自己在捍卫什么吗!”

突然,他迈前一步,声音徒然变得洪亮无比,朝下方喊道:“那面具的少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