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人影欲动的时刻,四周景色突然开始变幻!

“这!咋就没有了?”吕清洵不满叫道。

“有些事情牵涉诸多,还不是你现在所能知晓的!”夏晴捻诀着道,“而且接下来我给看的最后这一段记忆,却是你真正想要看的!”

“什么?”吕清洵急切道。

“这是十八年前,你出生的那一天!”夏晴悠悠道。

随着情景变幻,吕清洵眼前出现了一处谷道,岩壁之上满是枯藤松脂,色泽深沉而斑斓,就像是一块烤焦的熏肉!

最显眼的是壁面之上,竟有巨大猴子的石像,神情慈祥若笑,布满青苔,不像是人为雕刻出来的,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我!我在这种鬼地方出生!我老爹这是有多久没交医保了!”吕清洵翻白眼道,“这究竟是什么地方?”

“虚幻与真实的临界之地,怆念湖的出口!我们称之为狖尊泉的地方!”夏晴深深地望着那猴子石像,道。

“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狖灵之所居!你看那猴子头像水中的倒影!”老妪似乎感怀了一下什么,叫道。

吕清洵循着下方望去,只见那猴子头像倒映在没有涟漪的水面上,那仁慈的笑脸,不知是不是因为水波的关系,竟变成了一张狰狞愤怒的面孔!

再去看那石猴头像的笑脸,不禁便觉得似笑非笑,有些诡异!

吕清洵刚想问什么,人影一片交汇缭乱,在这个狖尊泉的地方,突然多了十余个人!

“我爹在那!”吕清洵一眼便认出了自己的父亲吕枫尘!

他看起来比在墨池关那会要成熟多了,负着兽面巨锤,身形有些趔趄,一副筋疲力尽的样子,俨然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唯一不变的,便是那深邃坚毅的眼神,与那寸步不让的架势!

他的身边,站着一婀娜女子,一看便知是夏晴。

“那!那个女人呢!”吕清洵环顾一圈不见自己的娘亲有些疑惑道。

“姐姐她在我们背后的岩洞里!这会儿!正是你出生的时候!”夏晴看了吕清洵一眼道。

“她正在生我!那!那眼前这些人是!”吕清洵扭头望向错立在狖尊石像周围的数人问道,他只认出了其中的一人,便是年轻时的林天澈!

“那时候!你爹和你娘已经逃亡了近一年的时间!正值你要出生的当儿,古琥宗、金乌宗与心骨崖暗中出动诸多高手,将你爹娘困在了这里!”夏晴有些谨慎道。

“这些混蛋宗派干嘛要追杀他们!我爹不是先前还要带那女人投奔古琥宗吗?”吕清洵一团雾水,不过他知道若是夏晴执意不说,他问了也没用。

“那几个身穿火红色碎边长袍的便是心骨崖的人,最前边那个是当时心骨崖之主林烜敖,他后边的是林天澈。”夏晴开始为吕清洵解说道,“再过去是古琥宗的血竭太息公与冰铂长老,还有那个站在狖尊头上的老头,便是金乌王的父亲扶冥老祖,人称老乌鸦!”

“好家伙!都是响当当的人物,那扶冥老祖可是天劫高手,足以一语动北域的人物!”老妪叹道。

“这些混蛋,究竟为何追杀我爹,连个孕妇都不放过!”吕清洵咬牙恨恨道。

“你爹是孕妇?”三涎蟾蜍慢半拍道。

这时候,那个被称之为血竭太息公的老头发话道:“吕枫尘!趁他们还为对你等下达死契令状,老夫劝你还是乖乖跟我们回古琥宗的好,否则,今天狖尊泉里恐怕要多出三具尸体!哦,差点忘了,还有一个刚出生的崽子,你也不想你的崽子还没见着外面的阳光便夭折吧!”

“混账老头!你们这么多人趁人之危就不怕遭天谴吗!”站在吕枫尘身边的夏晴还是那一股刁蛮样儿,即刻便破口大骂起来,“一定要活生生拆散我姐姐一家人吗,你们这些人连一点人性都没有,虚伪至极,枉谈什么修仙问道什么仁义道德!狗屁不如!”

“哼,宗有宗法,门有门规,夏婧已是我们古琥宗内阁之人,知晓古琥宗诸多隐秘,岂能放其自流,别说她私定姻缘,生孩子,就算是嗝个屁,都得由我们决定才行!”冰珀长老厉喝一声道。

这时,山洞之内,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

“少予他们废话,那吕枫尘是个硬骨头,不见棺材不掉泪,我们已经损失了好几个长老,若不尽快联手处理掉他,等他那些老相好赶过来,怕是奈何不了他了!”心骨崖的林烜敖厉声道。

“林宗主说得极是!先将其擒下再说!否则这一趟怕是无法跟那些人交代!”血竭太息公脚下一点,步罡在虚空中踏出,一只半透明胶体的庞然大物已经在他的周身涌出!

“元神法尊?血竭缢蛏!”

一条看起来软乎乎的软体动物在半空中蠕动起来,看起来像没有壳的蜗牛,前头长着两条短短的触手,前头有几个角质洞,不断呕着黏液!

“是古琥宗元尊口诀之一的《大蛏页印》,这东西对付起来,比召出琥珀灵木更棘手!”老妪皱眉道。

这时,只见那林烜敖亦是拢聚双指,元尊口诀朗朗默念,半天火云在其周身翻滚起沸!

“元神法尊?生烬蛇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