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低沉但吐字清晰的声音便消失了!

而古鉴上的符纹亦是化作光点,消溃开来!

“可惜了,只是《逍遥游》里的北冥篇,不过却是恰得其用,这北冥篇便是《冥鲲吞息法》,运息无上法门!”老妪欣喜道。

“与其说是巧合,不如说是这古鉴被事先设定好了。”吕清洵玩弄着手中的古鉴,琢磨着道,“炼气期出现加快吸摄灵气的符纹,通脉体质觉醒时出现孽生毒囊移植符纹,而毒囊能让经脉变粗,如今生机体质觉醒,便应时地出现了运息法门!简直是贴身上门服务!”

“费了如此心机来铺一条康坦大道,这古鉴制造者心里究竟打着什么小九九呢!天下可没有免费的宴席!”老妪不免也思索起来。

“对了,老太婆,这《逍遥游》又是哪个门派的命根子,感觉最近我的仇恨值呈单调递增开区间哪,仇家都可以组一支足球队了,再得罪几个怕吃不消啊!”吕清洵焦头烂额道,像是被八卦真门的易风南盯上,以后遇上八卦真门的人他都得躲着点了!

“西域大贤楚老庄独身泛舟西域冥海,观四季之变,吸光晦之息,御六气,游无穷,终著成《逍遥游》一书,所记多为冥海水上之奇观异象,夹感心得,后被西域异人所获,遂以该真诀为根基,开宗立派,名号鲲鹏神庙!”老妪回忆着道。

“这么说来,这《逍遥游》便是鲲鹏神庙的命根子真诀咯,那岂不是又引火烧身了!”吕清洵哀苦连天道。

“怕甚么,西域远在千里之外,而这运息法,却是踏破铁鞋无觅处的无上法门!”老妪怂恿道。

“当世豪杰者,应当舌卷四面,嘴吃八方,怎能如此畏首畏尾,连送上门的便宜都不敢享用!”三涎蟾蜍教训道。

“喂喂喂,别这么变相地夸自己好吗!”吕清洵翻白眼道。

这时,古鉴又是光芒一烁,一点东西从光中飞出,吕清洵即刻伸手接住!

“这是什么?癞蛤蟆,你是不是乱弹鼻屎!”吕清洵捏着那一块指甲大小没有任何色泽的异物,纳闷道。

“你看老子这形态像是有鼻孔的吗!”三涎蝌蚪骂道。

“快拿来让老妪我看看!”老妪眼睛一亮,一把抓过那块异物,只是瞥了几眼,眼中早已狂热得要喷出火来,叫道,“这是极椿鱼鳞,也就是大鱼冥鲲的鱼鳞,这东西,是比鲲鹏神庙那鲲鹏精血都要珍稀的东西!”

“这么说来,大鱼冥鲲是真的存在的妖兽异种咯!我还以为那楚老庄是在船里做白日梦然后乱编的呢!”吕清洵极为震惊地道。

逍遥游里记载,北冥海有一条叫鲲的大鱼,当它的鱼背露出水面,如是峰峦叠嶂,连绵千里,举目远眺亦是难以收尽眼帘;更为奇妙的是,这大鱼冥鲲到了一定季节,竟然会化作大鹏妖鸟,以垂天之势翱于九霄之上,迁徙到南冥海,即一个被称之为弱水天池的地方!

这些,都是在刚才那段口诀中记载的,说得极为玄乎!

“逍遥游里所描述的奇观异象都被西域画匠摹刻成壁画,收藏在鲲鹏神庙之内,老妪我曾经被龙绡宫的鲛人追杀,躲入鲲鹏神庙的地宫内数日,偶然间观摩到其中一些秘辛壁画!”老妪回忆着道。

“秘密?太好了,癞爷我最喜欢秘密了!”三涎蟾蜍扭扭身子兴奋道。

“其中一幅壁画,记载楚老庄见到大鱼冥鲲浮出水面的一刻!”老妪向往无比,眼神迷离道,“那情景就像是连天峰仞从万尺海底浮出,推开千层狂澜,漫没穹宇,只是几十息之后,仿佛一片新生大地便出现在了原本烟波潋滟的汪洋之上,而且,更为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什么奇妙的事?”吕清洵感觉犹如在听神话故事一样!

“只是瞬息之间,那原本如荒芜大地的鱼背之上,竟然漫山遍野地生长出一棵棵色彩妖异而斑斓的参天巨树,而那些巨树的枝干上都是光秃秃的,连一根叶子都没有,眨眼间,便连绵成了浩瀚无垠的林带,整片林带五光十色,犹若九天虹霞披落凡间,实乃一大奇观!”老妪赞叹着道,好像她自己曾见过似的。

“鱼背上焕生出色彩缤纷的森林,确实很奇妙!”吕清洵道,但还是搞不明白这些跟他手上这片鱼鳞有何关系。

这时老妪话锋一转道:“正当楚老庄陶醉在美轮美奂的景色之中时,他看到了一个人从那森林中走了出来!”

“大鱼冥鲲背上还有人!”吕清洵惊道。

“在西域之上,很多人可能不相信造化仙人的存在,也可能对千像仙人嗤之以鼻,但他们心中却有着共同一个伟大的神明——大椿朽夫,没错,这便是从森林中走出来的那个男人!”老妪亦是充满崇敬的语气,道。

“居然是大椿朽夫!”吕清洵早有读过西域志,对于大椿朽夫这个名字,亦是如雷贯耳!

在西域,他的传说之多比任何某某仙人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西域人心中是大千永恒的存在!

“楚老庄自是听说过大椿朽夫的诸多传说,以为自己真的遇上了仙人,俯身磕首三拜,未等他拜完,那男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那却不是什么仙人,也只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老妪道,“而且,楚老庄还跟那个人交谈了几句,问及了那缤纷森林的奥妙!”

“难道那缤纷森林与这鱼鳞有关系!”吕清洵看着手中的鱼鳞,突然意识到这一点。

“逍遥游所记,上古有大椿者,以八千岁为春,八千岁为秋,这里所写的大椿指的自然便是那缤纷森林,姑且将那些诡异的参天巨树称之为椿树。”老妪认真道,“而那些椿树其实不是一般的树种,而是冥海中特有的一种珊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