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庞大得如古木一般的珊瑚枝干突然并拢绞缠,形成一面面剔透的屏障!

而光线居然从各色屏障内透过,折射到了吕清洵那布满蛇鳞角质的手臂上!

那手臂,瞬间被异彩覆盖,反光溢彩,剔透得如同可以看到里面的骨骼与筋脉!

“那些珊瑚屏将光线与灵气折射成了红橙黄绿蓝靛紫七色,被蛇鳞角质所吸收!”老妪惊叹道。

吕清洵手臂上那些蛇鳞角质,色泽愈加浓郁沉淀!

“轰轰!”

随之一声震天骇地的巨响,珊瑚枝干屏障被破开一个大洞,八脉执事与冷皮宗的人疾速飞掠而来!

“快!快救我!那小子要杀了我!”贾夜洺朝前来救援的人吼道。

“那!那是!”一个执事望向吕清洵,仿佛看见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东西!

那些蛇鳞角质里的各色光芒居然都如流水一般缓缓外淌,汇聚与吕清洵的指尖,形成了一柄溢彩缤纷的光剑,五光十色,皓腕轻舒间,天地覆反!

石台之上。

“那东西,便是极虹剑吧!”一着斗笠的神秘人悠悠道。

“不会有错的,以珊瑚玉屏解析光线与灵气,燃出虹火,凝出极虹之剑,这可是大椿朽夫才会的绝技!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另一着斗笠的女声感慨道。

“传说大椿朽夫可是用这招创造出了虹桥天象,连我们西域各大流派都未曾知晓,为何却被一个北域的小鬼头耍出来了!我们必须将其擒下拷问一番!”第一个斗笠人望着远处那高耸的珊瑚屏障,惊诧道。

“这事牵涉极多,我们又是外域之人,不便在这里出手,别忘了,我们这次专程为罗浮洞天而来,只能静待其变!说不定,那小鬼也会进入罗浮洞天之内,那样就好办多了!”女声泛着阴冷的笑声道。

杀!杀!杀!

“嗖!”

少年墨色长氅大展,身形急掠,布满角质鳞片的五指间,燃着一抹七彩的流虹!

那一抹炫丽,犹若涂染天地,可以将万物化成最初的色彩!

“蟾镇之术?蹲蟾印玺!”

奔袭在最前头的郑云长老随手一捻,一只黑玉蟾雕朝吕清洵镇压而出,四足俯卧,犹若蓄着足以压垮山岳的力量!

“轰隆!”

吕清洵手中流虹之剑点出,毫无阻碍地没入了黑玉蟾蜍像之中,随之一息,蟾蜍像上裂出道道光芒,将原本黑色的蟾玉映得剔透而缤纷,一声巨响,整座蟾蜍印玺崩作数块!

“怎么可能!”

郑云长老始料不及,大喝一声,被一块巨大的雕像碎块轰退!

“蟾纹流簪!”

冷皮宗圣女幸靖儿双指一别,从发鬓之上挑下一尾碧绿珠簪,弹指化作几十道妖异绿光朝吕清洵飞来!

“小心!是碧玺精石制成的法宝,若被刺中,血温将急速降低!”老妪叫道。

“浮蟠剑法!”

又一个八脉执事掠来,手上轻舞,剑霜明洌,大有蟠螭屈身之势!

“飞音铙钹!”

另一边一个执事手执符纹,铙钹脱手飞出,牵引之下,震出道道骇人的音波!

“蓬!蓬!蓬!”

吕清洵手中极虹剑早已挥舞而起,毫无剑式可言,却在虚空中撕出一道道散着七彩氤氲之气的剑痕!

那些剑痕竟像烙在虚空之中,久久没有消失,仿佛天堑般挡下了飞来的异芒!

“小心法宝别被陷入那流虹剑痕里!”珊瑚屏障之外又飞入了几个执事,其中一个墨眉老者喝道。

“滋滋!”

一声熔化之声,只见幸靖儿的玉簪竟没入那流虹剑痕中,散出一缕绿烟,消溃开去!

“不!”

幸靖儿失声尖叫,那漫天流簪绿芒却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擒下!”

一个执事徒然出现在吕清洵身后,大手发黑朝吕清洵身上抓去!

“噗!”

吕清洵居然一个反刺,极虹剑直接贯穿他自己的肩部,从后背刺出,扎入那执事身躯之内!

执事的血液喷溅而出,伤口处,殷红之血竟马上化作各色氤氲水雾!

“轰!”

吕清洵满脸狰狞之状,喉咙中发出古怪的嘶吼,背部上两只夔茎巨臂蓬然伸出,偌大手掌将周身两个执事如拍苍蝇一般轰开!

“怎么可能!四个辟谷强者竟然擒不下一个小鬼!”墨眉老者一面赶来,一面惊诧吼道。

“极椿?珐琅海屏关!”

夔茎手掌一推,只见十余面山岳般的琉璃屏风接连升起,将几个奔袭而来的执事阻隔住!

“如此威力的术法,辟谷修士怎么可能施展得出来!”八脉执事面面相觑,惊诧万分!

“快!他要过来了!”

贾夜洺亦是被那些琉璃屏风阻隔住了去路,眼见吕清洵凶神恶煞般地掠来,恐慌叫道!

“快结雷伽行阵!”一个打首的执事吼道。

瞬间,又有三个执事跃起,手中符纹螺旋绕出,形似飞禽走兽,一下子都连接在了一起,发出了澎湃的雷弧!

几处螺旋圆弧中,雷弧急剧凝聚,形成一颗颗充塞狂暴雷力的雷核球!

瞬间,雷弧顺着符纹疾速蔓延,几息间便在虚空中结出了一张庞大的雷网!

“困住他了!”幸靖儿欣喜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