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连体孕生庭的人!”吕清洵质问道。

“桀桀!真是的,戴着这样的斗笠,想要隐藏身份都是不可能的!”那女子慢慢脱下了头上的大斗笠!

果然,她的脖颈之上,有两个脑袋,一个是妖娆熏馥的女子面容,另一个竟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脑袋!

诡异的是,那个孩童脑袋显然在酣睡着,发出均匀的鼻息!

同一个身体,一个脑袋醒着,另一个却在睡觉,有一种说不出地古怪!

“那那!”吕清洵第一次眼见如此畸形的人,心中亦是唏嘘不已,盯着那孩童脑袋缓不过神来。

“小心点!要是你敢吵醒我的孩子,我可绝饶不了你!”那女连体人的脑袋亲昵地靠向一边的孩童脑袋,神情充满母性的慈爱,不知为何这样看起来却是让人觉得有点病态。

“那不打扰你!你们,在下先告辞!”吕清洵拔腿欲溜道。

“想走!”女连体人一挑焰形玉剑,声音发冷喝斥道,“既然你已经看到这秘所的一切了,那么我绝不能让你活着离开!”

“为了自己的私,牺牲了别人的一切,屠人刍狗,连体孕生庭的罪行令人齿寒!宗派纷战的黑暗年间已经过去了,可是你们却一点都不知忏悔,事到如今还只是想着掩盖自己丑陋的行径!你们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这世间!”吕清洵亦是义愤填膺,当下亦是有动手的打算。

“哼!你这种小鬼,怎么能理解我孕生庭的大宏愿!”

那女连体人却是一手揉着坦露的肚皮,腰身开始扭动起来,犹若在跳艳舞!

“怎么突然就跳起肚皮舞来了!”吕清洵愣道。

“快看她的肚子!”三涎蟾蜍叫道。

那女连体人的肚皮上,居然显现出了一个人面五官的轮廓,是一个女性的脸!

“是胎中胎!”老妪叫道,吓得吕清洵连退几步。

“怎么回事!”吕清洵赶紧问道。

“据说孕妇如果怀上双胞胎,胎儿可能会在子宫中相残,有时其中一个胎儿会将兄弟或姐妹吞入自己肚子中,那样一个胎儿便寄生在了另一个胎儿肚子之中,生下来后,便是胎中胎!”老妪咽下口水道,“这就像!鲨鱼在母体之内便会残杀其它手足一样!”

“你!你是说,她肚子里还有一个活人!”吕清洵有种窒息的感觉道。

“尔真,我在你肚子里快成腌白菜了,快放我出来透透气!”那肚皮之上的脸发出诡异沉闷的女声,显得极为不耐烦!

“好妹妹,别心急嘛,这次出来可别钻错出口!”女连体脑袋安抚道,手诀已经凝拢而出。

“少废话!不用你来发号施令,要是当初我能顺利出生的话,指不定我是你姐姐!”肚皮里的五官扭曲,俨然还是无比怨毒!

“滋滋!”

那叫尔真的女连体人后背徒然撕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口子,两只干枯的手扯开那伤口,使得一个脑袋从中探了出来!

脑袋从脖颈位置钻出后,血口子急速开始愈合,那两只手没有伸出,腋下位置徒然又裂开血口,那两只手才从中伸了出来,沾满粘稠液体!

“嗷嗷啊!”

那钻出来的脑袋挥舞着双手癫狂嗷叫,看样子极为亢奋,好像闷在那肉躯里面太久了!

“尔馨,别那么大声!小心吵醒了孩子!”叫尔真的女连体人担忧无比提醒道,频频望向自己旁边在酣睡的孩童脑袋!

“尔真你这个傻女人,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必须尽快处理掉这个孩子,他会慢慢侵染你的心性,让我们无法痛痛快快地杀人的!难怪庭派里的人都骂你是条懦弱的母狗!一个脑袋的父母生出来的崽子,注定就是废物!”钻出来的脑袋看到了那个孩童脑袋,像受了刺激一般嗷叫得更加大声!

“不!不!”女连体脑袋摇着头,用手捂着耳朵,痛苦叫道。

“快将这孩子的脖子捏断!这身体本来就是我们两个人的,他只是一颗长着五官的毒瘤罢了,根本不配活下去!要是你下不了手,那便让我来好了!”钻出来的脑袋连声催促着,背后那两只满是黏液的手,已经扑腾着企图去抓那个孩童脑袋!

“不!住手!尔馨!如果你胆敢伤害我的孩子,我便剖开自己的肚皮,将你连根揪出来!别逼我!”那叫尔真的女连体脑袋终于受不了,手上玉剑简直有要扎入自己肚子的打算,语气恐慌而凄然!

“好!好好!算了!我不碰他便是!你冷静下来,可怜的女人。”尔馨语气马上萎了,看来也没敢把尔真逼急,眼角瞥向吕清洵,转移话题道,“现在我们先解决了那小鬼再说好了!刚才他那一番话,简直让我从额头到下巴整张脸都很不舒服呢!”

“看到你这张脸,我也全身都很不舒服呢!”吕清洵讽刺道。

只见尔真一拍乾坤袋,一道异芒闪向她的身后,那尔馨的手一抓异芒,手中多了一把透石青剑,发着嶙嶙绿光!

“煅烙走炎剑法!”

尔真挥舞自己手中的焰形玉剑,如同九幽烛龙吞吐火舌,搅动一方天地焚火,便朝吕清洵铺盖劈来!

“是烙炎火焰!”吕清洵一下子认出了尔真剑身裹覆的火焰!

“她长年吸摄火獠烙地蟒的精血,阳灵气极为暴戾,施展火行法术威力非同小可!若被火剑刺中,你全身灵气将被燃尽大半!”老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