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罗雪他倒不敢欺负,但罗雪每次经过时,他那垂涎的目光罗雪还是感觉得到,所以十分讨厌他。

但因为我们很多时候上晚班进出得让他开门,他又是本地人,怕他报复,所以大家能忍的都忍了。

我还是礼貌地招呼他,问,赵叔,我记得十二单元新空了两套房子是不是。

他看着电视,根本就没理我,用余光一瞟,一见是我,这才转过身说,你不是有房子吗?

这个小区住的人基本上是整个工业园区各大企业的工人,至少两仟多人,我没想到,他竟然知道我租房的情况,我立即就明白了,这货肯定平时注意罗雪了,所以,对我们的情况就了解了。

我说我帮朋友问问。

他说,有一间你老婆租了,不,是你前妻租了,所以,现在只有七楼那一套一室一厅的了。

我顿时一怔,心想对啊,罗雪搬出去了,可我根本也没关心她搬到哪里去了,我心想应该是苏博帮她找了一个好住处吧,没想到她竟然还在小区住,而且还在同一个单元,离我如此之近。我心中,竟然莫名地激动了一下。

我问,赵叔,我老婆租的那一套?

他说在你楼上啊,九楼十号。

什么,十号?我一下子楞住了。

我们这个单元,一到四号,是一室一厅,五到八号是单间,相对而建,过道底端,也是两套单间,九号和十号,八号和十号两间是在转角处紧邻的。

这种房间都有一个小阳台,小阳台一侧是卫生间,另一侧是开放阳台,平常用来凉衣服或者乘凉的。

房间阳台刚好靠在一起,所以,实际上,八号和十号同一层楼的两个阳台之间距离不到三米。

如果是认识的人,各自坐阳台上,两人可以吹牛聊天。

而现在罗雪住的位置,可以完全看到我在阳台的情况,当然,我也可以抬头看到她的情况,但肯定没她方便。

我不知道是因为只能在这个单元租到这样的房间了,还是罗雪有意这样的,但我突然有种被她监视的感觉。

我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现在,她或许正在看我的房间有没有人呢,要是没人,她会不会怀疑我跑外面浪去了,我以前和她,可只是在家里看电视啊。

进了房间,我赶紧到了阳台,悄悄向上面看了一眼,还好,阳台上没人。

不过,上面的灯是亮着的,她应该在房间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我故意将声音弄得比较大,然后,坐在阳台上连连抽了两支烟。

可我突然觉得好笑,凭什么啊,我现在与她,还有关系吗?

苦笑一声,狠狠地扔掉烟头,回房睡觉。

第二天去上班,我依旧在沈华的线上,我做的是切割,工作台和沈华相邻。沈华给我安了工作后,说,梁田,你是我们厂做切割最优秀的,好好做,我虽然不会对你徇私情,但你也放心,我更不会为难你的。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其实我从她眼神中也看出来,她还是对我的关心居多。我想,她应该已明白,在我和罗雪的整个事情中,我没有对不起罗雪的,如今罗雪和我也算是和平分手,至少她应该不会有什么怨恨,所以以前曾有的亲戚关系,让我们自然会比其他人的感情更深一层。

但我,已没有兴趣和她套近乎,在我眼里,她和罗雪等所有女人一样,不值得我关心和关注。

下午下班,我在附近的烟摊买了三包十块钱的软云烟,给陈大力,感谢他在医院照顾我,他客气一番,还是欣然收下。

他张口笑了一下,那吓了一跳,此时,我才明白他不说话的原因,原来他的牙齿看起来很丑,几个门牙突出,很黑,一笑之下,让人不由想吐。

我强忍住心中的反感,挥挥手让他回去,他兴奋地跑开。

吴宽和刘科合着一起请我吃饭,虽然都是普通餐馆,可对铁公鸡吴宽来说,已是相当不容易了。

吴宽试探地告诉我,说罗雪岗位还是没变,上班时只是做事,不和任何人搭话,就算其他人主动问她事情,和她聊天,她也会一口回绝。

我瞪他一眼,说,你们听好了,以后,别在我面前说她的事,她,与我无关了。

刘科笑道,是啊,吴宽,你tama是来陪梁哥解闷的嘛,不过,梁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