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梁田啊,我和你表姐夫只能这个样子了,来吧,喝酒,有时我真是心里憋屈,以前还可以找罗雪聊聊,可……

突然,她一把抓住我的手,说,梁田,表姐现在,现在真是苦啊,幸好有你,还能陪陪表姐……

我赶紧把手拉开,正色说,表姐,我想说的是,大不了当普工嘛,不当线上了,有些事,是不能容忍的。

她一楞,说,梁田,你怎么说这话啊,我怎么不当线长啊?

看来,她还是没明白我要说的,我得点明。

我说,表姐,你,你那…那…锁骨边的牙印是怎么回事啊?

啪嗒一声,沈华手上的筷子突然掉在了地上。

她楞楞地看着我,脸上充满了震惊,羞耻和害怕,看得出来,她肯定没想到,我绕了这么久,是要说这件事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立即掩饰自己的窘态,“这个,这个是我在床边碰了的,我和小武不是一个房间嘛,昨天我碰她床边了,哼,还不是怪你,在车上你那个样子,我回去之后,羞得脑袋总是不清醒,晃晃悠悠的,就碰床边了。”

我说,表姐,那是牙印好不好。

她故作诧异,慌忙将衣服轻轻一拉,自已看了一眼,那红印果然出现了,不过又淡了许多,低头说,那…会不会是当时和小武碰一起了,她牙咬我这了。

这些话,我根本不用多考虑,就知道她在撒谎。

我得再撕撕她,说,表姐,你还记得上次我们一起留在车间做切割实验那天吗?

她目光又有点慌,说,怎么啦?

我说我虽然不该去看你那地方,可那天我站在面前,也是无意看了一眼,你胸上有一个血痕,你说说,那又是怎么回事?

她轻啊一声,惊慌之余,瞪着我,说,梁田,你,你竟然看我那里,占我便宜…你……

我靠在椅子上,尽量平淡地说,沈华,你是我表姐,我和罗雪走到这一步,我认了,可我刚才说了,我真不希望你和姐夫之间出什么事,你们有小孩了,出了事,就毁了一家人。

沈华脸一楞,牙一咬,看向我,说,梁田,你不要乱猜,不是你想的那样,我真的没什么。

我说沈华,如果是前段时间,我是真不想说这些话,可这几天,我的确是觉得你和姐夫对我们好,你一个人在外,我应该多关心你一些。那些事就像在公交车上一样,你越是忍,对方就会越来越大胆,表姐,我就怕你陷入其中,想脱身,没了机会。

沈华猛地站起来,愤怒地向门口走去,说,梁田,我没有,我怎么会陷入,我陷入啥啦?

我说沈华,你昨天说过,我们都有欲望,有些时候明知道不该,可还是会出现问题的,我们都是成年人,没啥不好说的。

我俩在公交车上就是例子,大家都有反应了,要是在一个特殊的环境里,或者,或者我们俩…也会出事的,要是我们俩出事了,你说…就算我们自已觉得不该,可…可我是男人,你不是说我肯定憋得慌吗,说不定我会上瘾的,而你容忍了我一次,我不相信第二次你会坚决不干,要是有了第二次,你说说,我们以后会怎样……

她拉着门扶手的手松开了,停下来。缓缓转过身,坐回到座位上,脸上充满着幽怨。

我叹了口气,说沈华,你长得漂亮,有些人就想利用权力占你便宜,便宜找点理由刁难你,你要是第一次就让他得手了,以后还停得下来吗?说真话,可能你明知道对方是在玩你,可你还得认了,或者你还会享受在其中,那样的话,你想回头行吗?你对得起姐夫和你那才五岁的儿子吗?

她沉默了很久,倒了一杯酒,缓缓喝着,我没有再说,我想她应该好好想想。

我不由想,要是罗雪和苏博之间刚刚有点交往的时候,沈华能劝劝罗雪,让罗雪别上苏博的当,而不是沈华当时特别希望罗雪攀上这个同学关系,为自已谋什么好处的话,罗雪和我是不会走到现在这个样子的。

其实我应该恨她的,可…我现在只能同情她,毕竟,姐夫和她儿子,更让我担心。

她终于抬头看向我,说:梁田,我没有做什么,我的事,也不要你操心,以后你别管这些。

我大失所望,她竟然如此说话,我气得狠狠一巴掌拍在桌上,说,老子不是看到姐夫和你儿子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管你呢,你让别人把你摸了,把你胸还啃了,竟然说自已没做什么,你tama真要自甘堕落啊……

她吓了一大跳,一下子站起来,抓住我的手,说,梁田,小声点,这是在外面呢,这…这房间也不隔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