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一把抓住我水淋淋的衣领,几耳光打在我脸上,我的脸,立即火辣辣地肿起来。

这个女人,打起我来,竟然用尽了力气。

然后,张从蓉也过来了,她先是打了我一耳光,然后说,“梁田,你为什么要背叛杨总,为什么啊,她对你那么好,你竟然出卖她,害得她出了车祸,要不是她好人有好报,没出事,都不清楚结果会是怎样,你…你真tama不是人……”她骂完,又狠狠给我几耳光,这几耳光,才把她的狠劲用出来。

如点名一般,吴宽和刘科走过来了,吴宽没打我,站在我面前,抓住我的衣领,“梁田,你tama知道吗?本来,公司的产品销路就不太好,杨总来了,大家看到了希望,听说收款都收了一仟多万回来,大家觉得,现在公司有希望了,我们的奖金会增加了,可…可那完全可以拯救公司的大定单却被你卖给别人了,现在,公司没有定单,产品又积压,苏博宣布,下个月开始,公司就要选择性裁员,这tama都是你害的啊,老子真想揍你啊,真想揍你啊……你说,我怎么办,怎么办?”

刘科大骂,“能怎么办,揍啊,梁田,别怪我们兄弟,现在,我们厂里的四川人都受你牵连,公司裁员说是从四川人开始,而且,你害得沈华可能也当不了车间主任了,因为缩小生产,她负责那个车间要分流了,你tama怎么不考虑一下厂里的工人啊…你tama造孽啊……”

突然间,两人一齐举起拳头,向我打过来,没几下,我被打得滚倒在一边。

此时,罗雪走到我身边,她又狠狠踢我两脚,厉声吼道,“梁田,你听好了,从今以后,滚出海月,要敢踏入海月半步,我…我一定杀了你。”

她的目光一闪,一道凶光射向我,让我全身一抖。

这目光,是我从来没看到过的,为什么,罗雪会对我如此之恨。

吴宽走过来,说:罗助理,可以装箱了。

“装箱?”我一听,吓得惊恐万分,“你们,你们想干什么?”

罗雪冷冷看着我,“梁田,你不配在这里,滚回你老家去。”

刘科也是冷笑了,“梁田,我们送你回家。”

我的酒一下子醒了,虽然没力气站起来,可我的头脑一下子明白他们想做什么了。这还得了。

我大叫起来,“罗雪,你们不能这样,你们这么做是违法的,立即放了我,赶快放了我……”

“你这种人,没把你扔去喂狗,已是对你够好了。”沈华大声骂道。

罗宽从房间一角推出来一个包装箱,这箱子,外面的木条框架,里面是纸板,这是物流运输常用的包装方式。

无论我如何喊叫,这伙人没人再理会我,吴宽和刘科将我的手、脚用胶带缠住,然后将我的嘴粘住。最后,拿了一个摩托车用的头盔套在我头上。转眼,我被绑得结结实实,已没有任何办法可以挣脱。

我惊恐地看着这伙人,眼睁睁看着他们将塞进进木箱,然后开始像装运货物一样进行封装。

李倩说,多弄几个孔,免得路上憋死了。

张从蓉说,不会吧,司机不是说只是两天时间嘛,而且周围只是灯具而已,也不重,这么结实的木架应该没问题。

李倩说,你懂个屁啊,司机又不知道箱子里是人,虽然是两天,可路上谁知道会出什么事呢,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会坐牢的知道吗?

一席话,其他人都不再说。

刘科手上拿着锤子和钉子,问,“罗助理,可以装箱了吗?”

罗雪许久都没说话,特别是打了我之后,一直远远地站着,注视着我。

此时她长长叹了口气,说:你们先出去一下,我对他说几句话。

这伙人迟疑地看着罗雪,好像是有点奇怪。罗雪冷冷地说:他的母亲有心脏病,我不想让他再害死他*妈,所以,我得交待几句,大家出去吧。

几个人慢慢出去,沈华走在最后,罗雪冲到门边,把门关上。

罗雪走到装我的木箱面前,她突然哭了,“梁田,别怪我狠,你做的事,天理不容。现在,全厂的人都恨你。因为你导致厂里失去了定单,大家不仅没钱挣,而且领导消减,工人裁员,谁能不恨你。所有人都骂你,因为你无情无义,你背叛了最看重你的领导,你这种人,大家都唾弃你。所以,你唯一的出路就是回去,我给你拿两仟块钱,回去之后,你自己找个地方去打工,也不要回家了,别让妈出事。以后,再也不要往这个方向,再也不要和厂里的人联系,你…你滚吧…滚吧,从此,滚得远远的……”

突然,她猛地擦干眼泪,转身向门口大喊,“吴宽、刘科,进来封装。”

我无法说一句话,我试着转动头盔也动不了,我痛苦无比,我没想到,自已竟然会有这样的遭遇……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的公司,我和这里的一切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