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耀华和孙路看得心里也是痒痒的,他拿出一张卡刷了一万块筹码,给我两仟,“梁总,拿去玩玩,赌赌运气。”

孙路也一个响指,换了一万,脸上堆满笑容,“梁总,那我先玩去了,返航时,我们大厅再见。”

贺耀华一把拉住他,“妹夫,你记住哈,别赌大了,上次那种事,可不能再出现了。”

孙路耸耸肩,“哥,我运气不至于总是那样霉吧。”

说话间,孙路消失在人流之中,贺耀华说,“梁总,这我妹夫好色好赌,特别这赌,有时根本劝不住,上一次,他输掉五十多万,和我表妹闹得不可开交,唉,小赌怡情,大赌伤身啊,玩玩行,别玩大了。你随便看看,试试手气,我们先分开,等会再见。”

看这两人兴奋的样子,我可不敢跟他们去赌,而且搞赌这种事,万万不能两个人在一起的,赢了倒没啥话,可输了,定会找同伴的不是的。

我笑着说行,我先看看热闹,你自己玩就行,也别管我,返航时大家再聚。

手上拿着两仟的筹码,心里却很是舍不得花,可不花,这钱我也得还给贺耀华啊,所以看着这些赌局,我心里倒也有点跃跃欲试,不花白不花。

很多玩法我是根本不懂,走了一段,发现有一个在电影里经常看到的猜大小的赌局,走过去看了好久,大概知道,这个特别简单,转的号数为一到十八就是小,十九以上就是大,一倍的赔率。

一个美女兴奋得大喊大叫,原来她是连连赢了五局,面前筹码一大堆,估计得有几万块,这一次,她闭眼凝神,合手祈祷,然后猛地睁眼,将面前接近一半的筹码押在了小上。

立即,周围跟风者七八个,几乎全是押小的人。

我想不会总是这样吧,所以,我拿了两佰块筹码,放在押大上。

其他人一看,笑了,那美女冷眼看着我,“帅哥,你这是笑话我嘛?”

我说美女,我们各押各的,我怎么笑话你了。

“我押小,你押大,可你押两佰块,这不是嘲笑我,还是什么?”

其他人也笑起来,一个衣着鲜艳,不男不女的男子阴阳怪气地说,“是啊,是啊,穷鬼,两佰块玩个屁啊,别押了,赶紧收起来滚吧。”

美女冷哼一声,“你听见了,拿起筹码滚吧。”

我心中特别气愤,心想反正不是我自己的筹码,输了就算了,所以,我将手上的筹码全部往上一扔,“行,我就全押上,我不信你会次次都赢。”

其他人,这才把眼光放到转盘上,叫喊声中,“小小”的声音此起彼伏,可最后,齐声的骂声中,小球停在三十的位置,我竟然赢了。

我抱起赢来的筹码直接离开了,桌上的那伙人虽然冷眼看着我,那美女更是不爽,可我根本不理他们,赢了就是大爷,我才不理这些人呢。

后面传来几个人轻蔑地笑,有人小声说土包子之类的。

我转了一圈,看到有一些房间,里面的人筹码都是一堆一堆的,挺吓人的,还有专人管理场子,和电影里的没啥差别。

我真想离开了,心想干脆把筹码兑换了,还了贺耀华的钱,我还赚两仟,只是,这样做的话,贺耀华问起来就不好说了,要是知道我这个样子,一定小瞧我的。

于是,我又在里面转了几圈,看到有很多玩纸牌的,有一种和我们工友玩过炸金花差不多,我们是三张牌,这里是五张牌,名字我也知道叫梭哈,想想有部电影赌神就是这个,我不由想试一试。

看到一间人不太多的房间,我走了进去,可是,刚刚走到桌边,我突然发现一个人,这人刚刚抬头,一眼看到我。

这人竟然是苏博,他也是满脸诧异。

此时,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唐雪梅竟然坐在他身边,亲热地和他一起在看牌。

他将牌递给唐雪梅,满脸冷笑看着我,站起来,向我走来。

我本来想退出去的,可看着他那咄咄逼人的样子,我停下来,也是一脸冷笑地看着他。

“人渣,这种场子你也敢来,快tama滚蛋。”

我心里更是气愤,现在欣月厂快无法正常生产了,这货不在厂里好好搞企业,倒跑来赌博,而且,他竟然和唐雪梅这个贱人在一起,这一对狗男女在一起,肯定干不出什么好事。

这货可是我的仇人,我以前怕他,可这是在深圳,我没在欣月厂上班了,他管不着我了。他手上也没有罗斌的把柄了,所以我现在凭什么怕他啊。

“苏博,你tama什么东西,老子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苏博一楞,“梁田,你tama什么东西,再不滚,看老子不收拾你。”

我冷笑,“那我倒要看看你tama是如何收拾我的了,要不我们去甲板上练练去。”

他呆了呆,一脸高傲的神色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可能是突然想到我打他的狠劲,当然也可能想到上次他打我的样子,我要报仇,一定会对他下狠手。

他不由后退一步,他害怕了。

可他,脸上还是一种狂傲的样子,立即恢复高人一等的语气,“你tama土包子没文化没教养,你除了打架还有什么本事。你有种就到牌桌上来,我们赌一手,看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