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分钟,胡晨再也忍不住了,“哇……”一声,她哭了,她跑到胡雨身边,推开我,抱着胡雨,满脸是懊恼,“胡雨,是姐姐的错,是姐姐不对,姐姐对不起你,姐姐该死,你快醒醒吧,小雨,你醒醒啊……”

我的眼眶也是红红的,突然,胡晨站起来,对着我狠狠地吼道,“梁田,你不是说求了那高僧的墨宝吗?你不是说肯定会福寿久远吗,那你让小雨醒过来啊,骗子,都是骗子…小雨,小雨……”

我站在床边,默默的不知道说什么,这tama的封建迷信,当时的目的不是让胡雨相信我的真诚,相信我们有未来,相信她会好起来吗?什么高僧什么墨宝,能有什么作用,她胡晨难道会相信?

可现在,我能说什么呢,胡晨无非是伤心罢了,可我不依旧伤心吗?

“姐…怎么啦……”突然,胡晨的怀里传来胡雨弱弱的声音。

“小雨,小雨,你醒了,你醒了?”我猛地站起来。

“你们怎么啦,梁田,你怎么这个样子啊,怎么哭了,你不高兴吗?”

“不,不,小雨,我高兴哭了呢,可你知道吗,刚才,你把我吓哭了呢。”我笑起来。

“我…我怎么……”她一眼看到了书桌上的时钟,“啊……怎么,怎么我晚醒了这么久?”

“对啊,所以,我们都被吓着了。”

胡雨给胡晨擦了擦泪水,“姐,你骂梁田了吧。”

胡晨看向我,我赶紧说,“胡雨,没有,你姐怎么可能骂我啊,我可是她妹夫呢。”

“是吗,可…可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骂我未婚夫啊。”胡雨轻轻笑了。

我和胡晨一楞,我扶住胡雨,“胡雨,你是说,你刚才睡着的时候,你听到我们的声音了?”

胡雨一下子也楞了,想了想,“好像是吧,好像姐姐在说啥高僧、啥墨宝的……”

“对,对,胡雨,你真的听到了,听到了,胡雨,你快好了,快好了。”我兴奋地笑了。

胡雨也是特别兴奋,脸上比任何时候都幸福,“姐,那你是真骂你妹夫了哦?”

胡晨满脸是泪,“胡雨,姐认错,姐赔礼道歉,妹夫,对不起,姐对不起你哈,可,不对啊,胡雨,我是你朝夕相处二十多年的姐啊,怎么你一下子叛变了呢,昨天戴了戒子,今天就护着他了,不行,不行……”

……

邱姐站在远处,她看了看时间,“可…可胡晨,时间过了这么久,还是让胡雨抓紧洗漱和吃饭吧…该…该不会还是到了一点,又会睡觉吧。”

我们三个人都是一楞,我和胡晨吓了一跳,对视了一下,我立即说道,“邱姐,你真是,怎么可能,不过,我今天得好好给胡雨按摩,该怎么做还是要按原来的过程,好吧,胡雨,我抱你去洗漱……”

其实此时,我和胡晨都想到这个问题了,邱姐的提醒听起来虽然让人伤心让人害怕,可极有可能是存在的。

我紧张得要命,生怕胡雨吃饭时,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眼看一点快到了,胡雨在我们快速的程序中已吃了饭,我扶着她趴在床上给她按摩,胡晨站在旁边,她的手在发抖。

我一直和胡雨说着话,然后用力给胡雨按摩,胡雨心里也明白,她一样是恐惧,因为如果按时睡着了,那就意味着,她的清醒时间是大大缩短了,而不是延长了,这样,依旧是更坏的结果。

那个致命的区间,那个让我们恐惧的时间跨度在一秒一秒之间流逝,我的手上是汗,胡雨肯定感觉到我按摩的慌乱,故作轻松地说,“梁田,我想在你怀里,今天可以不按摩的。”

“好,好,那我抱着你。”我颤抖的坐在床边,将胡雨抱在怀里。

我生命中第一次感觉到时间是如此让人害怕,每一秒都觉得惊心动魄,胡晨装着不紧张的样子,对胡雨说:妹妹,你和梁田结婚的日子,我打算安排在下个月六号,刚好是农历十九,是个大好日子呢。

胡雨脸菲红,她甜蜜地看了看我,脸上现过一丝忧虑,“姐姐,可我怎么结婚啊,我一天的时间太少太少。”

我说,这个有什么啊,胡雨,我看胡晨定的时间很好,到时我们到教堂举行仪式,简短而庄重,也不需要亲戚朋友,也不需要什么繁琐的过程,你不用担心。

胡雨惊喜地说:是吗,梁田,你怎么和我想的完全一样啊,我好喜欢教堂那种仪式,我以为你不喜欢呢,没想到……

胡晨也笑了,“所以你们是夫妻嘛,心心相印。”

胡雨不由说道:身无彩翼双*飞燕,心有灵犀一点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