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走到玩梭哈时,几乎同时停下了,黄小玲嘿嘿一笑,“梁田,来,我们一起玩。”

胡晨跟在我后面,一直不说话,她尽量低头,让别人看不清楚她。

这个局,是我和苏博对决时成功战胜苏博的赌局,此时看着它,感觉格外亲切。

可是今天我和黄小玲一起,对面是四个男子,那些人的目光顿时聚焦在黄小玲身上,对我基本没怎么注意。

黄小玲一旦坐在桌边,那脸上的表情却再也看不出变化,她的语气平稳,手势标准,没人能看得出她是怎样的心里变化。

这种局,人的心态变化和神情变化带来的牌情指示是很易被发现的,特别是对于一些老手,可以通过很微小的,甚至当事人根本不知道的细微动作判断牌情,从而影响输赢。

黄小玲此时的表现,让任何人无法琢磨出她的牌情,看来,她很懂这种牌的内情,也是一个善于心理战的高手。

而我,却略有不同,整体平静的情况下,我还是有意制造了一些不经意的动作,这些动作,一直也骗着所有人,包括黄小玲。

有一次,胡晨也提醒我,在我耳边小声说,“你这样,情绪表露于外,不输才怪。”

我嘿嘿一笑,说没有啊。

她瞪我一眼,不再管我。玩了半小时左右,我输了一仟多。

这一次,我的牌特别好,可桌上其他人的牌好像也很不错,这种牌,最容易产生大的输赢,桌上很快就有了一众筹码,黄小玲不动声色地跟着大家往筹码池里扔筹码,几次下来,都怕她有大牌,搞得很快就只有我和另外一个人在跟了。

此时,是我们三个人。

其实,我估计的牌应该是最好的,我手上的暗牌中一个A,明牌还有两个A,一个K,下手的男人明牌是三个Q,黄小玲的牌,是KQJ同花。

这种牌的实力非常接近,而且变数很大。第四张牌时,我来了一张K,黄小玲是一张9,对方来了一张K。

我做了一个实力较弱的犹豫时惯有的动作,但却在动作的一瞬间将伍仟筹码放进去,下手男人微微一笑,将面前的八仟推进去。

我的动作,是让那人怀疑,我暗牌不是A,如果这样,那他赢的可能其实是最大的,因为黄小玲是得到同花顺的可能性实在太小。他不可能被吓弃牌。

黄小玲似乎上有准备,直接将面前的钱,大约有一万五左右,推进去。“好吧,继续。”

这样的态度,足可以吓人,任何人都会怀疑,她就是同花顺。

我拿出卡,对服务生说,再给我两万筹码,这一次,我依旧是装成是一步吓人的态势,让男人选择离开。

胡晨的脸冷冰冰的,她怒目看着我,我不理她,将钱推进去。

那人迟疑一下,“你们想把我这么好的牌抬掉啊,我可不相信。”那人也刷了卡。

黄小玲轻笑一声,你们送钱啊。说罢,又刷了两万。

我再跟进之后,那位男子狠狠将牌扔进牌池,“你们什么破牌啊?”

没人理会他,在这种场合,要想看牌,只有剩下两家的时候,他可以选择给钱看牌。

黄小玲看着我,笑道,“你的牌,无非是三个A,可我不怕,来,我再来两万。”

我直接放弃。“算了,输光了,不来了,回家了。”我拉起胡晨,向外走去。

下楼,胡晨开始狠狠在骂我,“你…梁田,你太让我失望了,我告诉你,我最恨的就是赌博,你看看,你才一个小时,输了多少,说啊,几万,你真有钱,你……”

我一把拉住她,小声说,“你说什么呢,我赚了钱,你还说我输了。”

“你,你…我懒得和你说,明天早上赶紧滚蛋,滚回海月,我也难得操心,看着你烦。”

我笑了起来,“胡晨,我知道你看不惯赌博,可我今天真不是在赌博,我是在表演,其实,今天的表演,是给黄小玲看的。”

“什么?”胡晨疑惑地看向我。

“她是一个搞研究的人,她怎么可能让我们来这里,而且,她也只选择了梭哈,这种一游戏的最大特别是简单,但却最能看出人的心理状态,是在进行心理战,容易就看出另外一个人的心理素质。

黄小玲对我并不太了解,而我和黄教授又迅速地走得很近,她认为肯定是一种风险,所以,她想通过这样的游戏,看透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而我呢,就装着不懂,但我却知道我和她一伙的,因此,我帮助她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