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我还能坦然地做伴娘,很多东西放不下,但是已经成为了过去,我有我的生活,他也有他的生活。”各自奔波着。

“千寻,你现在和纪小北,走得很近吗?”

“没啊,我们各过各的生活。”没有住在一起。

幸好当初这样的选择,是对的,要不然我会更多的烦心事,来自于他家的,来自于四面八方的。

他淡淡地说:“你要是相信我,你就不要和纪小北走得太近,千寻,我不想你再受伤害,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想保护好你,不让你伤心。”

“呵呵,谢谢林夏哥,我现在过得很好啊,而且我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也懂得照顾自已了。”

“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和他再走得近,你会后悔,你会受伤的。”

说得那么的肯定,是心理在作怪吧。

我也一笑置之,不当一回事。

试了首饰之类的,也就差不多了,很多事都有婚礼公司打理着,只消告诉我们怎么走场就好,别的不用去多管。

这一晚得陪着准新娘住酒店,酒店里处处洋溢着喜气的味道。

心里有些感伤,什么时候我才会披上婚纱,嫁给我喜欢的人,然后我们有一个家,光明正大地管他,用法津来约束他,要他只有我一个,只爱我一个,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抛下我,离开我,我们会相扶相依着。

我想有个家,不是一个人的家。

妈妈和爸爸最是了解我的人,所以他们的遗愿,就是让我嫁给乔东城,这样我就有家了。

爱上纪小北啊,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羡慕飞烟,明天可以光明正大地嫁给林端,成为林端合法的妻子了。

打电话给纪小北,那厢又是吵死人的热闹。

“都不许吵了,把声音什么的都关掉。”纪小北在那边大声地叫,手机就安静了下来,没有喧嚣的声音。

他低笑地叫:“宝宝,怎么想起我了。”

“是啊,这会儿想起你,就给你打电话了。”

“宝宝,做伴娘好不好玩?”

“不好玩。”

“难不成你想做新娘子啊,你现在给林端做的准新娘做伴娘,我真不知你想什么啊,现在心里难过了吧!叫你不要,你又不听,你管你那么多亲戚作什么。”

“纪小北,我打电话给你,不是因为这个心里不好受,罢了,你现在忙,我不打忧你了,就挂了。”

啪地按掉通话,其实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好想你。

我更想说,我想做你的新娘,然而我不能说出来。

有些东西一旦说出来,那么就会压仰不住,就会更加的难受了。

我什么时候,才会成为你的新娘,小北。

走廊里,爱文大声地用英文说着什么。

然后服务员来敲我的门,当我跑到飞烟姐那儿的时候,是空无一人了,桌上还放着一封信,她逃婚了。

那是写给林端的,赶紧打电话给林端,告诉他飞烟姐现在逃婚了。

电话那端的林端,却是有些沉默的。

我焦急了:“林端,快些去找啊,现在还来得及。”

他颇是有疲累的地说:“林端,飞烟姐很爱你的,她只是,我觉得你应该去劝劝她,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赶紧的找她吧,她对北京可也不怎么的熟悉。要不然明天的婚礼,没有新娘子这怎么成。”

林端轻声地说:“千寻。”

“我在。”

他又再叫了一声:“千寻。”

“什么事,林端,你快说啊。”电梯还没来,急死我了,推开楼梯的门就急匆匆地下楼。

他说:“千寻,明天,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吗,我林端的新娘。”

我停了下来,一手还抓着扶梯。

放暑假了,妈妈不让我出去找林端玩,可是我哪是关得住的啊,她在一楼看电视,我就推开窗,林端在下面接着我,我跳下去压住他了。

逃出去之一我说:“林端,你的手都流血了,幸好不是脸,要是破相了就不好了。”

“不是你嫁给我么?”

“去,你又没有跟我求婚,我为什么要嫁给你啊。”

他就笑:“千寻,那你愿意做我的新娘子吗?我林端的新娘。”

我笑着咬他的手:“行啊,就做你的新娘,这是印记,你记着哦,你说过的话我可是记得的,不要到时候遇上更漂亮的更优秀的,你又说什么,你林端是我下了定的。”

他终是向我求婚了,但是在不适当的时候,说了这么适当的事。

我挂了手机抓着,林端,错过时候了。

问酒店大堂的人,有没有看到飞烟出去,他们说不知道,一天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了,没记住。

我打她的手机,却是关机的。

如今这么晚了,她去哪了呢?她在这里是人生地不熟的,我哪能放心得下啊。

召了出租车,叫他靠边开慢着到沿着路边看,我打电话告诉林夏,林夏叫我不要焦急,马上就去找。

出租车司机大抵听到是怎么一回事了,建议地说:“小姐,这么找不办法的,逃婚大概不开心,不开心就会想要去发泄,想买醉,往夜店那些地方去找大概还容易一点。”

“那麻烦你了。”

下了车就到处去找,酒吧一条街找翻了还是没有看到飞烟姐,开始又往高级些的地方去。

飞烟姐没有找着,但是看到了纪小北。

没有左拥右抱,只有一个身材惹火的女人陪着,那女人娇媚入骨,皮肤好得让人移不开视线,我坐在出租车里还没下来,他站在夜店前面,司机将他的的车开了过来,那女人也上了他的车。

“小姐,你要进这里去找吗?”

“不找了,你帮我跟前面那辆车,不要跟得太快了。”纪小北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会被他发现的。

“小姐,就要交班了。”他不太愿意。

我从包里翻出几张粉红钞票:“麻烦你司机。”

他没再说什么,踩上油门跟了上去。

他去的地方,就是以前带我去的市中那套豪华大房子,看着车驶了进去。

我也下车跟了进去,看着他搂抱住那女人水蛇腰。女人爱娇地也抱住他,还踮起脚去亲他的脸。

这一切,如刀一般割在心里痛着。

我以为他也会像我一样的爱他,就如我对他一样,我也只爱他一个。

按了他的手机,他接了。

我问他:“小北,你在哪里啊?”

“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关心还是依旧,还是那么的轻言细语。

“没有事,我飞烟姐逃婚了,小北。”

他说:“我现在没有空啊,我和我哥在一起呢,我们在KTV里做着一些准备工作,迟些我再打电话给你。”

毅然地转身离去,再看下去有什么意义,他们进了电梯了,跟上去,然后去敲门,然后抓奸吗?我凭什么,我是他的谁?

离开他那儿,走在在霓虹灯下。

是我太相信爱情的唯一,还是我太傻太天真。

如今想买醉的,却是我了。

不能这样作贱自已的身体,受不了酒精的与醉意。

坐车回家里,我不开灯它就黑漆漆的一团,走到阳光那儿居高临下地看着,都凌晨一点了,依然是那么多车来往着,他们在忙碌什么,他样要去哪里,是要赶回家吗?

我这个家,我不在,它安静得可以,我在,它也安静得可以。

开了电视,让声音伴着我便去洗澡。

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按开了看居然是飞烟姐发过来的。

“我知道林端爱的是你,一直是你,从来就是你,不管过去,现在,以后,他爱的都是你。千寻,我把他还给你。林端他不爱我,他被迫与我结婚的,你不要问为什么,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再这样下去,他太爱太爱你了,我离开,因为我爱他。”

发信息的时间,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我打她的手机,依然关机。

打电话去给林端,林端轻声地说:“千寻,你不要找了,赶紧回去休息,我会寻找的。”

“林端。”我沙沙地叫他的名字。

“什么事?千寻,你在哭吗?是不是有什么事?”他紧张了起来。

“没什么事,林端,你不要找飞烟姐了,你找不到她的,而且她现在很清醒,她没有事。”

林端叹口气,轻声地说:“是不是她给你说了什么?”

“林端,你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和飞烟结婚吗?是因为,仅仅是代替,还是负责。”

他说:“你不要问,我不会告诉你的,千寻,你别难过。”

“可是林端,纵使飞烟姐逃婚了,但是我们,也回不到过去了。”

他无比的伤感:“我知道。”

“对不起林端。”

挂了电话,静静地消化着飞烟的话。

是林夏吗?是林夏要林端和飞烟结婚的吗?那林夏是否知道我在法国的事了,当时就只有林端知道,他责骂我的时候林静打电话过来,只听到一点点。

林端家从上海到北京,都是仰仗着林夏家的,我和林端在一起,林端他爸肯定是乐意的,那时我爸爸多大的官啊,可不曾想到林夏的喜欢隐藏得这么深,最后林端搬出大院,不久之后林端的爸爸也调了职,然后林端在美国这么多年,他是不想回来,还是不能回来?我相信林夏有那个本事。

林端回来在北京一公司上班,听说很清闲。是林夏的公司么?

不想去想了,一点也不想开灯,在黑夜里洗了澡在床上躺着却是睡不着,现在纪小北和那个娇媚入骨的女人在翻云覆雨吧,我嫉妒了,我心里难受了。

爱,到底是什么,像林夏那样控制着,还是像林端那样压仰着,又或者如小北那样,我以为我经历的事不算少的了,可是现在依然想不出一个头绪。

迷迷糊糊到天亮,要不是门铃的声音吵了一次又一次,压根就不想起床。

赤脚去开了门:“林端,有没有找到飞烟姐。”

他一脸疲累:“没有,今天的婚礼,取消了。”

“啊,你的脸。”红红肿肿的。

他摸摸:“你姑姑砸的。”

“快进来,我去拿冰块。”

拿了决过给他敷着,看看墙上的钟,已经转到十点去了。赶紧去梳洗出来:“林端,我陪你去找飞烟姐吧,你想想你们回来带她去过哪里玩?”

他低垂下眸子看着皮鞋:“哪都陪她去。”

我蹲在他的面前看他:“林端,你是不是在林夏的公司里上班。”

他点点头,我又说:“林端,你在美国这么多年可曾相悖这,要去法国找我,要回中国找我。”

“想。”

泪涌了出来:“林端,我一直认为,你并不是一个无情的人的。”

他捂了冰块的手,冰凉入骨,轻抚上我的脸颊:“千寻,我在创业,等我二年,我林端,就是独立的林端。”

我摇摇头:“我不等你了,林端,我们互相走得太远了,已经等不了了,我只知道你曾经对我不曾放下过,就挺好的,飞烟姐她真的很爱你,可惜爱情不能勉强,林端,如果你见到她,你一定要跟她说一声对不起。”

“我会的,千寻。我给你做早餐吃。”

“不用了林端我会做,在法国的时候很苦,我洗盘子,端菜跳大腿舞什么的,吃饭是最根本的,回到北京,在乔家我就一心想着跟乔东城结婚算了,然而世事难料,终是不能依靠着别人,如果那时你回来,多好啊,就是你一无所有,我也会义无反顾地跟着你走。”

我等你,好多年好多年啊。

他苦笑:“我却想,捧着丰厚的一切到你面前,让你做我的公主。”

苦涩地笑着,他还是挽起袖子去厨房给我下面吃,他搬出来我就常去他那儿,我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但是愿意为他学着做饭,每一次都是不成功,林端就自个做,然后就变成他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