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步地走着,去国家大戏院外面,看着那大球,就坐在水池子那旁边。

林夏也坐了下来,蹲在我的前面抱住我的双脚:“千寻,别生气了好不好,千寻,千寻,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这样子,你骂我也好,打我也罢,只要你不这样子就好。”

我静静地看着他:“林夏,你知道刚才我看到了什么吗?”

他摇摇头:“你看到的太多了,我不知你想要说什么?”

“林夏,我放弃所有的一切,不治疗,不落胎,我不会对孩子这样残忍的,就让老天来赌,活是活,死是死。”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千寻,不要。”

“我已经无路可走了,林夏你不要逼我,你没有逼我的资格,从现在起,我也不想跟你住在一起,也不想跟你说话了,是的,你已经看穿我了,你不要想说服我,我已经不想再活下去了,我太累太累了。我也并不是只为纪小北,虽然我真的很喜欢他,很爱他,爱到可以为他舍弃我的一切,但是现在,我还是理智的。”

“不要这样,千寻。”

“如果我那时还活着,孩子生来给你,你一直不就是想要孩子吗?再者说了,怀了孕不有化疗。”

“我们现在可以不要,只要把你的身体治好,千寻,可好,我之前向你索要的承诺,也统统都不要,只要你配合着,把你的身体治好。”

“治不好的了。”

“能的。”

“我这血型,本平就不是很常见,机会是微之之微,我也不想去,你不要再来决定我的生命了,我的命,我自已作主。”

我站起来,他在后面紧紧地抱住我:“我不要孩子,我只要你。”

我拉开他的手,不想看他,头也不回地就走。

你要我,可我不要你。

我并不是那么想要活着啊,我已经找不到要好好活着的理由了。

打车回到学校对面的地方,我把我的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拉着箱子要走,林夏轻声地说:“千寻,我走就是,你住在这里吧。”

“我不要在你的地方住。”

“千寻,那你能去哪儿呢?”

我吸口气笑笑:“是啊,你看我陌千寻怎么就混到了今天这么个田地,就连居身之处也没有,总也是有地方去的,天下大着呢。”

“千寻。”

“不要叫我,我讨厌死你了。”吼,也无力去吼你了。

他一脸的受伤,但是现在受伤,有什么用,我们本不该开始的,一开始的时候就注定了会伤痛。

他还是抓紧了我的行李箱:“我得拖着下去,看着你有个地方安顿好,才会离开。”

他这么固执得不肯让步,我提着包就先下去。

坐上车,我就跟司机说:“随便走。”

晚上浓浓的黑,更是孤寂得不得了。夜灯的颜色,都是这么这么的寂寞。明明很多熟悉的地方,这会儿却变得陌生了。

到了一个酒店,林夏叫了停,司机把车开了进去。他拉出行李箱就去前面办理手续。

把牌子给了我:“上去吧,我不会去打忧你的。”

说完把行李给了服务员,转身就走。

我上了去,在酒店的窗外上往下看着,夜色何必轻过薄夕,怨只怨,此刻的人心情与心境。

第二天我便离开了,带着我的行李离开,在北京偏落的一个地方住下来。

小酒店里也是人来人往的,并点不会寂寞。

我知道我的时日不多,但是从来没地这这么安静着。

之娴我没有告诉她,我的朋友,我很珍惜,我不想她为我难过。

在黑夜里我摸着肚子,这么的奇妙,这里有一个孩子。

我居然还会再怀上孩子,总以为这一辈子,这是不可能的了。

虽然,现在来得不是时候,也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对的人,但是它,毕竟也是生命。

第一个打电话进来的,就是乔东城。

他很着急地叫我:“千寻,千寻。”

我轻声地说:“我还好好的。”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不想见你们,谁也不想。”让我静静地几天吧。

他沉默了好一会,才说:“千寻,有办法的。”

“其实有没有办法,无所谓的了,我命大地逃过了几次的劫,但是我不能一直这么命大下去,没关系,乔东城我很好,我也想得很开。”

有时候死,或许真的是一种解脱。

挂了电话,他没有再打进来,几个发小的信息,却是不停地进来,都是安慰我,叫我不必太担心,一定会找到相配的骨髓的。

我从不担心,找得着,是天意,找不着也是宿命。

住了一个星期,身体还是一如即往地那般好着,半点都没有什么样的不适应,即不孕吐,也不会贫血而晕倒。

陈景景打电话给我:“陌千寻,你怎么要请这么多假啊,你这个学期,是不准备下去了吗?感觉你怎么总是三心二意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