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大北赶到了夜店,纪小北便出车里来了,笑着迎了上去,狠狠地就给不设防的纪大北一拳,大声地叫着:“把她交出来。”

二人扭打在一起,纪大北身边的保镖极是厉害,加入了打斗中,纪小北完全的吃下风。

鼻血流了出来,还是扯着纪大北的长发不放:“把她交出来,交出来,你要小爷的命,小爷给你,不许伤她一根寒毛。”

我心里酸酸的,难受啊。

我以为我们从此是路人,但是纪小北,你这样的行为,可不是一个合格的路人啊。

不是说要把我放下了吗?为什么还要这样子,你明明知道这样硬着来,你吃不了好处的,好不容易把北京的烂摊子,处理好,好不容易你细谋端划着要让纪大北在北京不好混,纪小北,你怎么不冷静一点。你不是他们的对手啊,还在打,打在他的身上,却痛在我的身上。

一脚踢在小北的头上,小北吐口血,似乎牙齿也掉了,我一手捂着嘴巴,才发现脸颊上也是湿湿的。

他还在叫着,扯着纪大北不放:“把她交出来,跟她无关的事,不要伤害她,是男人的冲我来,打死我,我也不会跟你求饶一声。”

乔东城过来了,将纪小北解救了下来,那帮打架的混混在一声警笛声响中急急就上了路边的车匆忙而走,一地的血迹,狼藉着,疼痛着。

心里着实是难受,难受得不得了,痛得不得了,我忍不住打电话过去给乔东城。

声音涩得直酸:“乔东城。”

“嗯。”他淡淡地一应:“怎么,看到视频了,路人真讨厌。”

“乔东城,我没事。”

“我也没事。”他说。

“可以跟我说说么?我想知道。”我承认了,我心里放不下那个混蛋,哪怕是他一次一次地伤害我。

不爱一个人,可能是一种痛,而爱一个人,又何尝不是一种痛呢?

“他只是给我们都打了个电话,他说你一定在纪大北的手里,他会伤害你的,他说他从别的地方请了黑社会来收拾纪大北,给他好看,趁他分身乏术之时,在北京的每个窝点寻找你。”

“……。”小北你真的是疯了,你真的是不理智了。

“那小子,也欠收拾,就这么着一回事,现在在医院里躺着,肋骨断了二根,还浅度昏厥,照着他的状况,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对不起,都是我让你们操心了。”

他沉吟片刻,方才说:“千寻,你在法国好吗?”

“好。”

“那你先不要回北京,好好在那边生孩子,最了也换个地方去住,我发现纪小子有点不寻常,而且最近北京也发生一些大的动静了,所以你不适宜回国,晓得不。”

“好。我知道了。”

“千寻,不用担心我们,也不用担心他,在那边,你开心点吧,他心里由始到尾,到底是想你的。”

挂了电话,还有点转不过神来。

呆呆地坐了好些时候才轻叹,到底是想我的,大概要我离开,是为了让我平安一点。

纪小北你会轻易对我放手吗?我心里的答案,只怕是不会。

你曾经说过要娶的人,你都不会多看一眼的了。

我晓得你和她一定还会有邮件来往,但是不会过份,是我对我自已没有很大的信心。

我等你来告诉我,小北。

我想我要的答案,你会给我的。

我在法国一处的葡萄庄园里住下,很不错的建筑,而且相当的美,只是主人并不在法国,有个陌生的人打电话给我,请我来这儿住的,我来了,没有半点的害怕。

即然别人可以找到我,一定也可以知道我的事。

管家毕恭毕敬地照顾着我,九个月的肚子越发的沉实了,请了医生过来这里检查,说孩子很好,很健康。

我马上就要拥有一个孩子,心里总是愉悦的,就是不知道北京现在会怎么样了,心里有点牵挂着,我想念他啊。

快要生的时候,管家告诉我,他们的主子和女主子马上就要回来了。

我倒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天天神神秘秘地只是打电话问管家我的状况,那管家的嘴巴,闭得比贝还要紧。

坐在葡萄架下喝站奶茶,午后的阳光,温暖得紧,肚子开始阵阵地痛着,比预产期还要早几天了。

我倒吸了口气,一手紧抓着桌子。

那痛意,规律地又传来了。

便开始叫那管家,镇定地说我要生了,叫他准备车送我去最近的医院。

以前肚子剖过,顺产有点危险,最后还得再挨上一刀,医生告诉我,我生了一个千金。

我歪头静静地看着他们抱着小女孩,清理着。

我的宝贝,我是你的妈咪啊。

迷药过后又睡了一觉,醒来就看到了纪之娴。

还以为是做梦,眨眨了眼眸,又合了起来。

“千寻。”她软软地叫我。

“之娴。”

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俊酷的法国男人也站在旁边,努力地朝我微笑着,笑起来有点傻傻的。

纪之娴一手轻抚我的发:“千寻,你生了个女儿,六斤重,母女平安真是太喜事儿。”

“你怎么在这里?”

她转头朝那个法国男人笑笑:“还不是一不小心就让人拐了,介绍一下,我在贵州做义工碰上的男人,有个很土的名字,叫忠义。”

我差点噗地笑了出声,看着那个法国帅哥。

他不好意思地抓抓脑袋,用着不是很蹩角的普通话说:“陌小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