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们的表现都很好,看来这一次我收的全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不过这男子汉不是站一天桩就可以当的,好剑要经千锤百炼,我希望你们也能经受地起我所有的考验。”翌日早晨,同一地点,王猛对同一班人说着。

“今天接着站桩,两个时辰后,我会开始教你们一套拳。”

“好的,弟子一定好好站桩。”又是聂凌带头喊道。

“那,起步,开始。”

两个时辰后,一群少年揉着酸痛的双脚,心里却期盼着老师待会要教的拳术,这样也没人抱怨什么。

王猛又开始发话了:“很好,那我们接下来就要学拳了,这套拳,名叫洪拳。是我们华夏较为传统的一种拳术,其主要目的主要是强身健体。”

“咦!”这下子人群中是又人抱怨起来了,感情是学来强身健体,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

王猛面色一转,这就斥道:“我昨天跟你们说的你们都忘了?你们都看不起洪拳是吧。洪拳虽然是强身健体,可是你练得好,照样可以……”话没说完,突然就啪的一声响起。这王猛一拳打下,身边的椅子受了一拳,竟碎成两半。少年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

“我这是短桥窄马,一拳下去,别说这椅子,就是武馆大门的红木门板也要碎开。怎么样还有没有人不稀罕学这套拳。”

雅雀无声,震惊过后众人都一眼殷切地看着他,都想着快点学到这本事。

“那就开始吧。”

骄阳换春阳,纷纷红紫已成尘,转眼间,就到夏天了。聂凌张啸在这维扬武馆已经待了三个月了,三个月彻底让二人的父母改观,这一次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着玩了,两人的气质越发的阳刚起来。只不过这张啸只是将肌肤晒黑,体型没有多大改变,依旧肥头大面,可爱得很。

武馆一般练五天休息一天,这休息的日子二人肯定是去找沛菡,耍几手新学的把式。

这一天恰逢武馆休息,三人约好要去山上树林捉知了。

夏季,当第一声蝉鸣挂在树上飘摇时,极不安分的聂凌张啸两个就一直说着要上山捉蝉。不过这沛菡说什么是男孩子玩的把戏,一开始说什么也不肯陪二人上山捉蝉的,二人好说歹说,又说这蝉儿是害虫啦,吸食大树汁液;又说上山可以顺道采药啊,而且这蝉壳就是药物的一种。终于这沛菡才答应二人。

聂凌将三根竹竿一一递给张啸沛菡,“这都是我做的捕蝉神器。保证一只蝉儿都跑不了。”

沛菡将手上的竹竿拿过来细细看着,只见这一端是一团白白的东西,不禁地问二人:“这东西真的能捉得到蝉吗?”

聂凌刚想回答,没想到被张啸抢了先。张啸将这面团细细展示,说道:“其他的我就不说了,不过这小子做的捕蝉器还是相当厉害的额,沛菡你看这上面的面团是不是还带着一些黄白之物,这是他用嘴嚼碎的麦粒,然后再用水冲掉皮壳,沾到面团上,再将面团缠到竹竿上。一粘一个准!捉得到蝉我也不管这小子恶心的口水了。”

聂凌白了张啸一眼,沛菡则轻声笑起来了,说道:“原来做捕蝉器这么好玩,下次你教我好了。”聂凌那还不是满心欢喜。张啸也跟着说:“也对,沛菡咬过的麦粒都是香喷喷的。”

聂凌张啸教会了沛菡如何使用捕蝉器,拿齐东西,这“捉蝉小分队”就浩浩荡荡地往山上的树林走去。

山幽鸟鸣,林静蝉噪。这些蝉儿肯定还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命运如何,还在树枝上列队放开歌喉尽情歌唱着。三人蹑手蹑脚地在树下面走着。各自看好自己的猎物,仰起头,屏住呼吸,瞪大眼睛,看准,定位,快速伸出杆子,只一戳,面团就粘上蝉翼,前不久还在枝头欢唱的蝉儿,现在只有挣扎的份了。沛菡首战告捷,聂张二人赶紧凑上来,帮她把蝉拿下来,一个去除蝉翼,一个打开袋子。三只蝉儿只能一起在牢里高歌了。

“还是沛菡机灵,一学就会。不过我的捕蝉器也有功劳。”聂凌得意洋洋。

张啸一脸不满,“呸呸呸,主要我教得好,名师出高徒嘛。”

沛菡则还是满脸春光,好像很满意自己一击便中,而且这也很享受这个过程。“好了你们,这般大声呼叫,该把蝉儿吓跑了,蝉儿飞走了,我们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