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的“不准助阵中国采花者”的禁令被欲望的洪流瞬时地击跨!畏生怯死的心理更不可能存在,由于雨林人生的极度贫穷,使得族人对生有太多的留恋,特别是在近在咫尺的人民币暴雨面前!

一群疯子喊杀着从树林中充了出来,本来几百米的距离在他们身形爆涨后只缩短成了几步的距离。这一群持刀弄枪的爆涨巨人冲入沙场后,战斗格局立即发生了突变,他们的巨形战刀以瞬时劈开一树古松的威力对蛇群展开了屠戮。而且分工明确,家眷、儿女则拿了布袋,抢收着染血的秒票。

在刀山剑树中,在血肉之河中,他们没有一丝恐惧,只有对财富的渴望而绽开的红艳如血的笑脸!

蜷缩在蛇尸群中狼狈地躲藏的满江寒,也得以在混乱中逃生,沿途经过狐假虎威、痛快杀敌的牛牛时,还不望大笑着和它击掌相庆一下。

但到了岸上,迎接他的是两杠长枪,黑洞洞的枪口抵在他的头上。抢上来嘶喊着夺枪的季、于两人被丛宝推倒在地。

“爸,你要做什么?“丛鹰窜上来,一把撩开族人戳在满江寒头上的长枪,惊惑地问。

“小子,你滚开!他违反了约定,用天降钱雨来唆使族人参与战斗!必杀不怠!”丛宝说话间一扬手,部下听令,拉动了板机。

丛鹰抢身上去挡在满江寒身前,用沉静如冰的口吻说:“爸,协议里并没有规定不能用钱雨。你若杀了他,如同背信弃义,这是你最不齿的!”

丛宝在脑子里过了遍合同,不禁一怔,嗓音哽塞地说:“可,他在使用诡计!”

“兵不厌诈!孙子兵法就是满江寒行诈使诡的通行证,即便是骗子,也是法定骗子!”

丛宝钳口结舌,一时无语。

满江寒轻轻推开丛鹰,上前一步对丛宝正色说:“族长,请原谅我的冒昧,连累你的族人。可我只能在合同框架内尽力争取我和利益,我和你的族人一样,缺血一样地渴望财富!”

满江寒说最后一句话时,不由地和丛宝一起望了下把蛇群杀得溃败如潮的巨人们。在丛宝的眼里,这些利令智昏的族人,如群魔乱舞,令人不堪入目。更加让人汗颜的是,各家在血海里捞钱的家眷之间,为了争抢钞票,也互相大打出手起来!

他无比痛心地低下了头,沉吟片刻猛地抬头,对着部下,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冰冷、清晰的字:

杀!

听到这个词,首先做出反应的是丛鹰,他飞快地跑入沙场,把浴血奋战的、身型已缩微成正常体态的牛牛抱了出来,进入安全地带。

与此同时,和丛鹰擦身而过的一队族里的枪手,端了冲锋枪,向阵地中心冲去。接着响起了嗒嗒嗒地枪击声。正沉浸在抢钱的快乐中的族人,被突发的子弹惊得回过身来,倾刻间,有数人中弹倒下。

丛宝出现在枪林中,对着手握钞票满身是血的族人们愤怒地大喊:“快给我滚!”大家惊恐地看了下杀气腾腾的族长,只好四散逃离。

只有一小簇人恋栈不去,其中的头目上前来大呼小叫地和丛宝理论,一阵集束枪击后,他的头颅瞬间被打碎飞散,余下的顽抗者才惊呼地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