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一点钟,景乔手撑着沙发,缓缓坐起,眉皱的又深又紧,整个脑袋已经快要爆炸。

实在抵不住那阵钻心的疼,她伸手,揉捏着太阳穴。

随着疼痛微微缓解,头脑也跟着清醒了一些,直到这时,景乔才想起一个问题。

昨天晚上,她是怎么回到靳宅的?

脑子像是断了片儿,只能记到自己一瓶接着一瓶的灌酒,再往后,真的一丁半点儿都记不起来……

“少奶奶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厨房去准备。”张管家走进来,微笑询问。

从昨晚踏进会所到现在,景乔一点东西都没有吃,这会儿不知道是由于饿还是喝了太多酒,一个劲的反胃,想吐。

吃点东西也好,能压住泛上来的恶心感,想到这里,她对着张管家点头;“麻烦了。”

张管家让厨房煮了一碗银耳粥,淡淡的,上面撒了些枸杞,白白红红,煞是好看。

景乔伸出手,准备去接银耳粥,正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声音蓦然传来;“谁允许她吃东西的?”

靳言深的声音,景乔手禁不住轻颤,下一秒,立即收了回去。

楼梯间,靳言深已经换上了家居服,迈动着长腿,缓步而下,气息冷漠尊贵。

心底很紧张,景乔从沙发上站起,低垂着头,余光留意到男人健硕结实的身躯陷入沙发内。

没言语,靳言深自顾自的掏出一根烟,点燃,刁在薄唇上,吞云吐雾。

一时之间,客厅内寂静的可怕,除了两人的呼吸声,然后就是在空气中飘荡的烟雾。

沉默最令人煎熬,景乔小心翼翼的呼吸着,一点声都没敢出。

……

许久以后,就在景乔再也支撑不下去,手心中沁出层层薄汗时,靳言深好看的眼眸眯起,漫不经心开了口;“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包间?”

想了想,景乔实话实说;“陪酒。”

她觉得,这件事根本没有说谎的必要,再说了,也根本瞒不过他,他就如同一只猎豹。

“觉得寂寞孤单了?想去找男人?”靳言深神色冷冽,薄唇中吐露出来的话语犀利而又恶毒。

这次,景乔抬起头,目光清冽,不闪不躲,坚定又倔强;“我没有!”

她没有做那种事,所以不肯受那种侮辱!

眸光一转,靳言深蓦然眯起眼眸,低沉着声音;“站住!出来!”

着实被吓了一大跳,景乔身子轻颤,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