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到她可以数清他浓密的睫毛,以及下巴上冒出的青色坚硬胡茬甚至戳到了她额头,刺痛,微痒,挠心……

没有预料到他会出手,景乔一时之间忘记了反应,怔怔地盯着他看,心脏也跟着噗通噗通狂跳。

眼前,女人的脸蛋儿柔嫩白皙,睫毛轻颤,雪花一片片落在她脸上,像是将整个人笼罩在了其中,柔和纯白而圣洁,红润的唇瓣由于诧异微微张着,似乎等待着男人的亲吻……

靳言深心底如同被投下两粒石子,泛起一阵不轻不浅的涟漪,眼眸渐渐眯起,他没言语,松开她,转身就走。

背影依旧冷漠挺拔,却又好像围绕着一种特别奇怪的情绪……

晚上九点钟,景乔回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洗过澡后,她穿着睡衣坐在阳台上,目光望着窗外。

雪没有停,反而比白天的时候下的更大,就连树枝都已经被积雪压弯。

向前走了两步,她站在落地窗前,清楚地看到了草坪上的那片狼藉,不由想起下午三人的嬉戏打闹,嘴角弯起笑容。

从安娅那件事后,这是景乔第一次发自肺腑的笑,舒畅,愉快,不再压抑。

立体的石英钟发出十一声清脆的声响,不知不觉间已经晚上十一点。

景乔目光先是扫了一眼空荡荡的大床,然后又看向门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又过了半个小时,她实在是困的有些受不住,才趴在床上睡觉。

……

第二天清晨,三人围着餐桌吃早餐,喝了口咖啡,傅辰文不紧不慢道;“忘了告诉你们一件事,第一场比试就定在早餐后。”

“……”景乔不相信,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比试的内容也已经选好,吃过早餐后等昊天来了一起公布。”他又添了一句。

靳言深面无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但景乔却不行了,瞬间便没有了再吃早餐的欲望。

还没等到早餐结束,蒋昊天已经携着他的女伴来到客厅,开门见山;“比试的内容是什么?”

“非常的简单,你和言深站在同一块木板前,手臂与身体垂直,在两只手臂大约十公分的距离我会挂上两只苹果,由你们的女伴击落,速度又快又准的胜出。”

身体颤了颤,景乔觉得眼前一片黑暗。

“赌注?”这才是蒋昊天最关注的。

“赌注啊?”傅辰文认真仔细的想了一会儿;“如果你赢了,言深的所有东西任你挑选一样,你输了,由他来挑你的。”

“不需要,如果他输了,让他叫我一声爷爷。”

傅辰文;“……”

靳言深将咖啡杯放到桌上,结实宽广的后背靠在皮椅上,波澜不惊;“可以……”

闻言,景乔的身体又剧烈地轻颤两下,想死的心都有了!

早餐结束,一行人移到后花园,佣人上前,递过来两把枪。

蒋昊天的美艳女伴叫周婷,接到枪后,她动作娴熟的试枪,很熟练,完全不是第一次碰枪。

相比之下,景乔连枪都拿不稳,她有些不甘,手指扯住靳言深的大衣,哭丧着脸,压低声音;“这不公平,那个女人一看就是平时经常碰枪,我昨天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