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景乔已经开始忙碌起来。白冰在打下手,洗菜,择菜,可自始至终都没说话,非常安静,和景乔之间有了很明显的隔阂。“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抽空,景乔回头看着她;“今天话怎么这么少?”“嗓子有点不舒服。”白冰轻咳两声,伸手指着嗓子;“不方便说话。”“可能是感染了风寒,感冒了,我给靳水墨打个电话,让他过来的时候买点药。”言语间,景乔将手机拿出来。没阻止,也没表示,白冰甚至觉得景乔有点虚情假意。半个小时后,有敲门的声音传来。手上的水珠擦干净,景乔将门打开。穿着及膝藏蓝大衣,戴着墨镜,靳水墨捧着一束红玫瑰,娇艳欲滴的。愣了愣,景乔问他;“你买花做什么?”“送你啊,今天拍戏拍的这么成功。”摸着光洁的下巴,靳水墨一脸沉思状;“我要不要单膝跪下,这样送花好像比较浪漫。”冲他挑眉,景乔朝天翻了个白眼;“只单膝下跪哪成啊,你应该双膝下跪,这样才浪漫。”“对对对,你很聪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说着,靳水墨真打算下跪。景乔完全觉得他就一神经病,不再理会,甩手就要把门给关上。眼疾手快,靳水墨蹭的一下就从地上站起来,挤进公寓。白冰正好从卫生间洗手出来,一眼就瞧见了那束红玫瑰。在灯光的照耀下,红玫瑰娇嫩,鲜艳,还有些刺眼。她看了眼靳水墨,眼睛被刺的有点疼。景乔手指戳着靳水墨;“药呢?我让你买的药呢?”一股脑,他把药拿了出来,整整一袋子,治嗓子的,应有尽有。摇头,景乔把药递给白冰,让她去喝药,至于厨房,她自己一个人来就好。靳水墨手掌撑在沙发上,盯着景乔的背影,很着迷,他看中的女人,果然是贤妻良母。他在看景乔,而白冰在看他。在片场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被他高挑的身材,尊贵气质,还有那种痞里痞气的花花公子模样所吸引。再后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靳氏二少爷后,更加迷恋,并且越陷越深。有那种不可自拔的倾向。以前总觉得两人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除了她独自的仰慕和喜欢外,永远不会有相交的一天。可现在,两人同处一室,竟然还坐在一起,她脸颊微红,心不受控制,蠢蠢欲动。十分钟后,景乔将火锅端出来,香味四溢,辣味十足。三人围在一桌,吃的好不开心。吃过晚餐,靳水墨又放了一部电影,依然是用来让景乔学习的。看了片刻,白冰起身,开始收拾餐桌。而景乔已经困的倒在沙发上睡着了,呼吸平稳起伏。靳水墨回头,毫无预警的撞见睡的正香甜的景乔。灯光洒下,她皮肤白嫩柔光,就像浸在湖水中她冒出来的那一刻,清纯又美艳……&8232靳水墨的眼神有些恍惚。然后,他像是受了蛊惑,慢慢地,缓缓地俯身,薄唇贴着她柔嫩的红唇。没想到会撞见这一幕,折身返回客厅的白冰傻愣愣站在了那里,就像有一把利剑插进她的心口,疼的喘不过气,同时又充斥着羡慕,酸涩,不甘各种情绪。察觉到投过来的视线,靳水墨不急不缓起身,长指流里流气地抚过薄唇,对着白冰挑眉一笑。完全不在乎自己所做的事被撞见!

随后,他弯腰将景乔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轻柔地盖好被子……坐进红色法拉利跑车内,靳水墨响亮的吹着口哨,心情很好,等着白冰。白冰还没有下楼,正在收拾着厨房内的一片狼藉,但却心不在焉。靳水墨俯身亲吻景乔的画面,一遍又一遍,不停地在她眼前回放,就像是魔咒一样。手不由自主地抓紧手上的拖把,白冰一向甜美可人的脸颊略微显得狰狞。她的目光又环顾过异常奢华的公寓,心思转动。自从上次回家以后,她就特意上网查过这边的公寓,没有近六七千万的价格是买不下一层公寓的。很显然,这栋房子的户主不是景乔,而是靳水墨的大哥,也就是靳言深的房子。那么,为什么景乔能住在这里,而且还有钥匙?并且,她给人的那种感觉是对这里很熟悉,很自然,就好像她是这里的女主人一样!唯一能够有合理解释的就是,她是被靳言深包养的女人!“呵呵……”白冰嘲讽的冷笑两声,她还以为景乔能有多清纯,原来也不过如此!不过,能被A市呼风唤雨的靳言深包养,她上辈子也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既然,靳水墨都能看得上景乔这种女人,那么她更没有一点问题。刚才,无意中撞见靳水墨亲吻景乔,虽然她的心很疼,连呼吸都没有办法做到。但是,她却从其中看出了很重要的一点。——靳水墨眼中有情yu,并且很强烈,整个人都散发着异常浓烈的荷尔蒙。这就表示,今晚的他,需要一个女人。平时,她能和靳水墨接触的机会不多,完全都是跟着景乔才能见几面。今天晚上对她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绝对不能错过!想到这里,白冰起身,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旁,闻到身上的油烟味后,她皱眉,走进了浴室。浴室很大,并且异常豪华,简直可以和五星级酒店相媲美。浴缸中放满水,然后她躺了进去,浴缸有自动按摩的功能,让人舒服的只想要睡觉。但白冰始终保持着清醒,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她用了景乔的沐浴露,香味很清淡,好像是橙子味的。白冰一向喜欢用味道最浓烈的沐浴露,闻起来会非常的性感和魅惑,可这会儿没办法,只好将就着用一些。准备好一切后,她下楼,远远地就看到了那辆香槟色的宾利。白冰微咬着唇瓣,做好思想准备,车门没有上锁,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就拉开了。然后,她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而等待的时间有些过于太久,靳水墨早已经靠在皮椅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