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再一次次收紧,靳言深眉头紧皱,手背上更是青筋暴起,血管一根一根的向上凸起!

似乎,不掐死她,誓不罢休!

疼……

是景乔此时唯一的感觉!

她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每一口呼吸都是艰难地,气儿都喘不进去,脸色更是苍白!

而靳言深感觉像是精神已经失常,将她推到墙边,手臂一用力,就把她举在空中,如同被施了魔咒,一直在重复着那几个字;“谁让你动它的!谁允许你碰它的!”

即使,呼吸已经如此困难,可景乔还是尝试着想要解释。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我没想要摔碎它……没有……”

此时的靳言深情绪失控,又怎么可能听进去,阴冷嗜血一笑,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魔鬼;“你去死!”

——你去死!

这三个字就像是冰冷地针,狠狠地扎进了景乔心底最深处。

密密麻麻地疼痛在身体内翻滚,除此之外,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和荒芜在心底蔓延。

她干干地扯着嘴角一笑,任由悲凉和那一丝丝的疼痛将自己给淹没。

果然是应了那句话,女人向来容易比男人心软,长情,也更容易感动,陷入感情。

两个人在一起过了大半年,朝夕相处,日日夜夜同睡在一张床,一起有过共同的经历和回忆。

不知不觉间,潜移默化地,她已经喜欢上了他,而且对他有那种从来没有过的依赖和依靠。

只要有他在,她就不会害怕。

就像余正宇那件事,她那么害怕,甚至腿发软地会站不起来,可是看到他,心底却在瞬间平稳起来。

他就像是天,会帮她撑起飘下来的雪花和冰雹。

她以为……真的以为……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为他会对自己改观,或者是有一丝丝的好感。

可是现在看来,她错了,真的错了,错的很离谱,也错的很自以为是。

在箱子面前,她的那些自以为事都显得很可悲,很凄凉。

一条命,抵不过一个箱子,她还有什么好说的?

景乔慢慢地闭上眼睛,不再挣扎,放软身体,眼角一滴眼泪滑下,她想,死就死吧,她又不怕。

呼吸开始变的轻浅起来,甚至还会干呕,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上翻出来,抓住他胳膊的手也无力垂下。

将军才睡醒,睁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着急的不行,它汪汪汪地叫着,两只前爪去扒靳言深大腿。

而只不过才扑上去,就被一脚给踹地倒在地上。

那一脚很重,又正好踹在将军地肚子上,它躺在地上,哼哼地叫着,看起来很疼。

眼泪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靳言深的手背上,他轻颤了一下,感觉到湿润和火热。

濒临疯狂地情绪渐渐回笼,眼睛内地猩红也跟着微微散去一些,盯着眼前无力反抗快要死去的女人,靳言深瞳孔一缩,大手扬起,将她狠狠地丢在地上。

身体与地板碰撞发出响亮地声音,骤然传来地疼痛让景乔睁开眼。

靳言深紧紧地盯着她,薄唇吐出冰冷的字音;“滚!”

身体还很疼,她根本就站不起来。

“滚!立即给我滚出去!滚出这里!”劈手一指,靳言深一脚将景乔面前的椅子踹翻,发出乒乒啪啪响声,一字一句道;“滚!不要让我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