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么,就又开到了这里。

房间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胸口被一团东西萦绕,靳言深喘息,下车,直接上楼,伸手去推门。

没有人开门,倒是将军发出阵阵叫声,很急促,一声接着一声,此起彼伏。

身上的大衣已经全部湿透,水流还在向下淌着,他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继续敲门。

依旧没有人回应,异常安静,没有一点生的气息。

随后,他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心底隐隐浮现出不好预感。

长腿一使力,将门板直接踹开,将军立即扑上来,汪汪地叫着,靳言深没有心情理会将军,直接走进卧室,床上空无一人,化妆台上的东西也收拾干净。

她去了哪里?

胸口的心也狂躁跳动起来,焦急,忧虑,烦躁,充斥满整个胸腔,领着将军,靳言深去了物业,让调出监控录像。

保安对靳言深已经是熟识,二话不说,打开监控。

上面只显示景乔拉着行李箱上了出租车,由于雨势太大,车牌号也看不清楚。

眉眼阴沉,靳言深立即给助理打了电话,让随时注意机场或者火车站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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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乔没有去高铁站,而是坐着大巴,靠在窗户上,她手落在肚子上,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

她心底藏着一个秘密。

孩子没有打掉,还留在她肚子里。

她想,或许是天意!

林母选的是偏僻的小诊所,而医生偏偏又没有医德,用钱就可以收买。

在打麻药的前一刻,她亮出了那张随身携带的支票,然后看到医生的整张脸都亮了。

林母给医生了多少钱,她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绝对没有她给的多。

就在最后那一刻,她和医生达成了共识,她给支票,他帮她演戏,保住这个孩子!

一千万换这个孩子,她觉得值!

钱她可以不要,但孩子,一定要!

车子在暴雨中前进,她缓缓地闭上眼睛,一直到此时,还不敢回神。

从A市到兰溪需要六个小时,到达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

兰溪也是大雨,石道上没有什么人,她提着行李箱先回了阿婆家,拿了钥匙。

房间和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很干净整洁,一看就知道阿婆有经常打扫。

折腾一晚上,她已经不再有什么精神,昏昏沉沉,倒在床上,一觉就睡过去。

她现在什么都想不了,只能等一觉醒来后,再去想以后,去想未来,心脏还在跳,要跳出胸口,松开手掌,还是一手湿润。

毕竟才二十岁的女孩,经历这种事,怎么能不害怕?

紧绷了一晚的情绪终于在此时崩溃,即便睡着,但眼泪还在向下流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