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眉,他轻应,将手机随意放进西装裤口袋中,系上纽扣,沉声道。

“让水墨送你,还有你的朋友回去,晚上,我会过去。”

话音落,他结账,又深深地扫了她一眼,离开。

白染和靳水墨在咖啡厅外等着,景乔出来,见状,白染走过去,抱着她手臂,轻轻一笑,雨过天晴。

靳氏。

有四家报社的经理,都在等,看到靳言深走进公司,全部都着急的迎上去,但一一都被保镖拦下。

“让他们进来。”言语间,靳言深向前迈动的大长腿没有停。

走到办公室,报社的经理们面面相觑,然后拿出一份报纸,是关于今天早上开庭的,只不过都没有发表,没有他的首肯,不敢动。

“靳总,我们能不能发行?”

冷嗤,他长指解开领带;“对我的私生活,很感兴趣?”

“没,哪里敢!”

大手一挥,他懒得听;“都走吧,明天我会召开记者招待会,今天的报纸不用发行,明天的可以。”

经理们相互看了一眼,心底还是有些不甘的,这可是头条大新闻,就这么白生生的给错过了!

但,A市就是靳言深的地盘,即便不甘,却还是得遵从。

经理们才离开,叶律就走进来,嘴上刁着不知道从哪里摘来的狗尾巴草,臀部坐在办公桌上,一手拿起报纸,眼睛一眯;“你早上开庭了?”

“没有,临时决定解散。”

靳言深起身,脱掉西装外套,让助理送进来两杯红酒。

“放弃抚养权了?这不像是你的做事风格啊?怎么着,景妹妹对施展美人计了?还是度过了火热美妙的一晚,被勾引的迷了魂魄?”

目光幽深,靳言深冷嗤,自然是不指望能从狗嘴里吐出像样的话;“知道了她的委屈,还有坚持,倔强。”

“啧啧,不得了……”叶律端起红酒;“听起来,话中有话啊!”

“你不食人间烟火,自然不会知道,一个女人,单独抚养孩子长大,是一件了不得,却又多么辛苦的事。”

叶律觉得牙有点发痒;“说的,好像是你靳大少爷知道一样!”

勾唇,扬起的弧度很深,深的像是没有底的海洋,靳言深透过眼前那杯红酒,好似看到了那样幽远的一幕。

树木萧瑟的白桦林,月亮挂在空中,投下清冷的光芒。

上了年纪的老人,后背背着一个十岁小男孩,在夜色下,一深一浅,边捡着柴,边向前走。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对了,关于安安的身份,你打算怎么办?”叶律又问。

“你去组织记者,明天,我在希尔顿酒店,召开记者招待会,安安是我靳言深的孩子,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她的存在……”

叶律;“……”

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自己非要嘴贱的多问一句,看,这下好了吧,又被当成跑腿的使唤!

“为了安安,我去,可不是为了你!”叶律又着重强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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