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耳朵,景乔不去听,任由安安像个小唐僧似的跟在后面絮絮叨叨念经。

“小野草,小野草,我是没人疼的小野草,没人疼,没人爱,就像一颗小白菜……”

安安膝盖疼,走不动,拖着两条小短腿,走的又缓又慢,比蜗牛还慢。

走了五分钟后,终归还是心疼,折身返回,景乔将安安抱在怀中,捏着她小巧可爱的鼻头,问;“以后还使不使坏?”

“不使坏了……”安安踢动着小短腿,认错的态度很乖巧;“小乔,我错了!”

“真的知道错了?”

“真的,绝对是真的!”

“原谅你了,去收拾东西,然后出院。”

听到这里,安安伸着小手,挠脑袋;“小乔,这样不好吧,医生说,我要住一星期,现在才住了六天,还差一天,”

闻言,景乔直接冷笑一声;“不就是不想上幼儿园,还在这里给我找借口,明天必须去幼儿园!”

顿时,安安没有出声,小手揉揉眼睛,小乔,好凶!

回到病房,就开始收拾东西,拦下一辆出租车,一路上,景乔都在租住的公寓,打开手机,在不停查看。

之前居住的那栋公寓,现在被烧毁的那么厉害,肯定是没有办法再住。

最后,景乔挑选了一栋带着花园的庭院,价格比较高,不过,她看中的就是环境和情趣。

庭院很大,可以在里面栽植一些花,她比较爱养花,修身养性,赏心悦目,还可以从小陶冶安安的情操,一举三得。

中途,她就接到林安娅的来电,没有接,任由一直响着。

林安娅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根本不用去问,心中已经大概明白。

对林安娅,心中有愧疚,很多事情,虽然不是她做的,但却是因她而起,就如同古话所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靳水墨下午去了医院,拿着文件,全部都是公司最重要的文件,他批阅了,还剩下一部分,没有看。

“去把安安抱过来。”靳言深没有心情看文件,心有所想。

“大哥,难道SB女人没有告诉你,她带着安安,已经办了出院手续,出院了。”靳水墨坐在沙发上,斜躺着。

眯眼,靳言深端着水杯的大手一顿;“出院?”

“对,中午办的出院手续。”

靳言深;“……”

简直避他如蛇蝎!

“公寓不是已经被烧,搬去哪里了?”他又问。

靳水墨耸耸肩膀;“我才从公司过来,还没有来得及问。”

颀长的身躯向后,靠在病床上,大手揉捏着眉宇,有点疲惫,又有些心烦意乱,靳言深压了压情绪;“公寓着火,有没有在查?”

“这件,叶律已经在着手查。”

“恩……”

靳言深扯了扯身上的病服,对着靳水墨道;“一会儿离开时,把你的车钥匙留下。”

靳水墨没有答应;“大哥,医生说你还得静养,暂时不能开车。”

不理会,闭上眼,靳言深假寐,悠悠扬扬间,薄唇又溢出一句;“记得放到沙发上……”

靳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