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陪站,可安安蹲在地上,又是玩蚂蚁,又是除草,再辣手摧花,玩的不亦乐乎。

临近傍晚,安安也玩够了,没劲了,丢下一句爸爸加油,就回了公寓。

靳言深勾唇,越瞧白白净净的女儿,越觉得可爱。

景乔给安安洗澡,白净脸蛋儿被热水醺的红红,趴在浴缸上,安安舔着泡泡,有点咸,味道怪怪的,她撇撇小嘴;“小乔,我看到爸爸额头都流血了。”

闻言,景乔给安安洗澡的手一顿。

“真的,我看到白白的布都变成了红色,有血,我让他走,他又不听,他说他不听我的话,听小乔的话!”

安安有点生气,白嫩的小身子躺在温水中。

“我对他那么好,他都不听我的话,你对他好坏,他只听你的,就是因为他想和你搞对象,和我搞对象不成么?”

景乔;“……”

终于将安安哄睡,已经晚上八点半。

景乔没有睡,站在落地窗前,从这个位置看过去,正好能看到男人的背影。

听安安说,他额头流血了,流血了还不赶快走,站在那里,等死?

A市位于南方,常年四季,雨水比较多,白天还晴空朗朗,这会儿就又是雨,一个月三十天,A市基本上有十五天在下雨。

景乔转身,去浴室拿了东西,等到再折回窗前,已经没有了男人身影,再定睛一看,却看到男人坐在地上。

又想起安安说的额头流血,她冲进浴室,急急忙忙找出一把伞,下楼。

雨势很大,还带着风,伞差点没有被风掀翻。

裹紧身上的毛衫,景乔走过去,只见靳言深坐在地上,的确,白色纱布有鲜血。

蹙眉,她伸手,搀扶住靳言深,将他向公寓带。

上次要罚站,晕倒,被她拖进公寓,这次又是!

靳言深原本紧闭的眼眸突然眯开,薄唇勾起笑;“是不是很烦心我?”

“我怕你死在这里,警察找我!”

“你是担心我的……”将浑身上下的重量全部都压在景乔身上,靳言深眉目舒展,心情很好;“我能看出来,你是担心我的,真心。”

“不要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好,你把我放下,我继续罚站,我死了,也和你无关,都是我自愿,不会让你负责,也舍不得,”

闻言,心尖缓缓不断上下跳动,景乔没有理他。

靳言深甩甩头发上的雨水,额头这会儿真的疼;“四年前的事,是我的错,我向安安道歉,也向你道歉,但是四年前,我坚持要打掉安安,并不是因为安娅,只是不想要她生在单亲家庭……”

还有一个理由,靳言深没有说出来。

他怕,怕孩子会有一个沉重而不愉快的童年,就和他一样……

景乔嘴唇动了动,依旧沉默着,将他放在沙发上,取了一条毯子扔过去。

身上的衣服都是湿的,穿着不舒服,靳言深又生性挑剔,动手,将衬衣脱下扔到一旁,随后动手又去脱裤子,只着紧身的内裤。

眉头紧皱,景乔离开,下楼时,将一条运动裤扔过去,很宽松那种,长度也偏长。

也不计较,靳言深穿上,除了有点短,还是挺合适。

关于景乔的心理,我写一点,当初做坏事的都是林母,林安娅并没有露出马脚,景乔不知道,以为都是林母一个人的想法,所以对林安娅愧疚!并不是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