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爷子摩挲拐杖,面色上看起来有些为难;“其实,两个都是我孙子,现在选水墨,也是怕言深会有意见,觉得我偏袒。”

“既然都是孙子,靳总裁也出任靳氏总裁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轮到副总?”

端起茶杯,轻抿着,靳老爷子没有把话说死,而是道;”那我考虑一下。”

将股东们送走,靳水墨上楼,客厅坐着靳老爷子和靳母。

“爸,你怎么想?”靳母压低声音,只有两人听得到。

靳老爷子精神抖擞,目光迥然,透露出几分犀利的精光和神采。

“水墨是什么性子,别人不清楚,难道你还不清楚?对于公司和名利,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让他和靳言深争取总裁的位置,你觉得可能吗?不仅不可能,反而他会有愧疚感,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对靳言深心底生出不满,只有这样,他才不会觉得愧疚,明白吗?”

靳母点头,温柔的目光中尽是无奈,轻轻叹息一声;“水墨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两人正在言语间,一阵声响传来,然后是两道强灯光闪过,靳言深长腿迈动,走进来,身材修长,面容冷酷。

“回来了?上楼去叫二少爷下来,吃晚餐。”靳老爷子缓慢起身,坐到餐桌旁。

靳言深薄唇抿成一道直线,并未言语,接一杯温水,轻抿。

靳母从楼上走下来,身后跟着靳水墨,显然是在沐浴,他穿着浴袍,头发上还在掉水珠。

转身,靳言深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动,上楼。

“一直在等你回来才用晚餐,你上楼做什么?”靳老爷子眉头紧皱,冷声道。

“呵……”靳言深冷嗤,顿住脚步,眯起眸子,远远地睨着靳老爷子;“和你一起吃晚餐,我怕会食不下咽。”

他低沉的话语中,满满都是嘲讽。

靳老爷子显然气的不轻,胸口不断上下起伏,手拍打着胸口,喘不过气。

见状,靳母连忙走过去,轻拍着,帮忙顺气。

没有多余反应,眼眸中更是没有丝毫波动,抬腿,靳言深继续向前走。

两个箭步走过去,靳水墨长臂支撑在墙壁上,拦住去路;“大哥,你向爷爷道歉!”

长指落在质地精良的黑色西装上,他解着纽扣,凝视着靳水墨,扯动薄唇,冷淡吐出几个字;“让开!”

不肯让,靳水墨依旧站的笔直;“大哥,公司的股东已经来过家里,让爷爷主持大局,想重新选举总裁,爷爷一直在为你说好话,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有没有听过一句话?猫哭耗子假慈悲,说好话?确定不是落井下石?”

靳言深的声音低沉,很低沉。

“大哥!”

靳水墨也放沉了声音,异常不满这样的回答。

眼神幽暗深邃,靳言深眸子眯了眯,将拦住去路的手扫开,一脸漠然,上楼。

有些事,靳水墨之前不知道,到现在,更加没有知道的必要,知道的越少,反而是件好事,可以生活的无忧无虑。

他从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的无忧无虑,很好,而他,亦不想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