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钟,还是没有半点消息。

景乔焦躁难安,电话打不通是一方面原因,另外一方面则是她的右眼皮不断上下跳动,像是失了频率。

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她觉得,这显然不是什么好兆头。

起身,景乔走进房间,安安抱着布娃娃,已经睡着,鼻子还在吹着气泡,模样可爱。

抱起安安放在安全座椅上,她关上房间门,拿起车钥匙,发动车子去靳宅。

一个小时的车程,车子停在靳宅外。

景乔轻咬着嘴唇,探出车窗,看到靳宅内灯火通明,她不好意思进去,也没有立场和资格。

心底异常烦躁,她坐在座椅上,目光凝视着靳宅。

正在这时,有电话打进来,景乔动作很快,迅速将放在包中的手机拿出来。

屏幕上闪烁的靳言深三个大字,她重重松了口气,接起,有些生气和埋怨;“你去了哪里?我和安安从六点钟等到现在,你的手机怎么一直打不通?”

“临时出了点事,可能要去国外一趟。”靳言深声音又沉又轻,沉的如同黑夜,又轻的像是空气;“照顾好自己和女儿,不用担心我。”

捏住手机,景乔眉头紧皱;“为什么突然去国外?”

“工作。”

景乔还想开口再继续问,不是已经在靳氏没有任职,为什么还要工作?

然,还未等她开口,他又沉声道;“飞机快要起飞了,要关机。”

心绪翻转,景乔轻咬唇角;“照顾好自己。”

“嗯,银行卡的密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靳言深扯动薄唇,吐出六个数字。

捏着手机的手轻轻一颤,景乔眼睛眨动,那六个数字,是她和安安的出生年月。

“记住没有?”他又轻声问了一句。

点头,反应过来后,景乔应声;”记住了。”

然后,没有回应,手机已经挂断。

不过,景乔总算是安下了心,不再胡思乱想,也不再害怕,又驱动车子,离开。

回到公寓,将近凌晨一点钟,折腾一晚上,她也确实是累了,抱起安安上床,手机就放在旁边,担心他会再次打过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是有一些心神不宁。

医院。

靳水墨一整也没有睡,在给靳老爷子守灵,眼眶一直猩红。

而靳母陪在他身边,许久后,说了一句;“我已经报警,现在,他在警察局。”

喉结滚动,靳水墨却没有言语,沉默着。

守了整整一夜,翌日清晨,有工作人员处理靳老爷子的尸体,带往灵堂。

靳水墨和靳母则去了警察局。

由于事实真相还没有查到,所以靳言深暂时被扣在警局,稍后会转移到看守所。

即便,身处这种落魄境地,靳言深依旧神色寡淡,脸庞深沉,气质高贵。

一次只能进一个人,先走进去的是靳水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