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去死吧,这次,就是你以死谢罪的机会,想想你做了多少恶事,还有什么脸活着!”

靳母离开前的这句话,一直在靳言深脑海中浮现,目光幽暗深邃,紧接着,以前的场景,一幕一幕,犹如放电影般,浮现在眼前。

靳言深的名号摆在那里,警察们对他的态度也足够客气,恭敬。

晚上特意给了棉被,就连晚餐都是从外面买的,然后再带进来。

渐渐地,夜色越来越深沉,一片黑暗苍穹将大地笼罩其中,只有些许银色月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

靳言深眸子闭着,假寐,却没有睡。

以前的事,原本以为早已经忘记,但,并没有。

这一刻,他甚至在想,或许,靳母说的,没有错。

翌日。

安安发烧感冒,景乔忙的不可开交,先带安安去医院,将输液瓶带回临海公寓。

她烧的有点厉害,额头滚烫滚烫,就连从小嘴和鼻子中呵出来的气息都是发热。

不过,很乖巧,躺在沙发上,安静输液,一声不吭。

裴清歌看到安安生病,很心疼,一直围着安安转,听到安安说想要听弹钢琴,立即坐在钢琴前,弹钢琴,都是安安喜欢的一些儿童歌曲。

手机上有热点新闻推送,景乔边给安安夹着温度计,打开。

她一向有看热点新闻的习惯。

可谁知,这一低头,就看到一条最新推送———靳氏老爷子于昨天下午逝世。

景乔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靳老爷子,昨天下午去世?

带着疑惑和震惊,她点开新闻。

记者不会说谎话,尤其是这么大的新闻,当然更没有胆量说谎,不过,景乔感觉到了蹊跷。

既然昨天下午靳老爷子去世,身为长孙的靳言深,没有在灵堂前,而是去了国外,里面是不是有她不知道的事?

下午。

有人按门铃,景乔打开,是靳氏的张管家,人很不错,她比较尊重。

“景小姐,我是过来接小小姐的。”他说明自己的来意。

“可是,安安还有些感冒,还得劳烦张管家照顾。”景乔没有阻拦,接安安回去,是理所当然的。

“一定。”

给安安装了感冒药,景乔问了一句;“张管家,靳言深昨天下午从靳宅是几点离开的?”

闻言,张管家的脸庞上沾染沉重,他摇头;“不清楚,昨天下午,我有事,没有在靳宅。”

安安坐在车上,很听话,不吵不闹,张管家盯着看,觉得她特别像小时候的少爷,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爷爷,我爸爸呢?”

张管家抱起安安,递了糖果,历经沧桑风雨的脸动了动,最后,重重叹息一声。

靳宅忙碌一片。

看到安安,靳母抱过,带回房间,去穿孝服。

靳水墨在房间,盯着眼前的东西发怔,一部分是靳老爷子给买的,还有一部分则是靳言深。

门被轻轻推开,张管家走进来;“二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