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深风淡云轻,不领情。

在伊拉克待的那段时间,靳言深过人的枪法折服一片,结果硬生生的被冠上第二军火商。

傅辰文是第一,他是第二。

傅辰文还这样说过,如果,等到有一天,他出了什么意外,干军火的,出意外,倒也正常,所以,他必须要有接替人。

而他所看重的接替人就是靳言深靳言深,别人他不信任,也没有这种魄力和能耐。

靳言深并没有什么兴趣,但碍于挚友开口,所以答应,现在,有新的顾虑。

这些年,也就只是挂了个名号。

但傅辰文的组织是有极其严格的纪律性,对于靳言深来说,这只是个挂着名号,但对于组织来说,就是第二领导人。

“挂了,是用监狱的座机给你打,不适合说太久,让你的直升机和下属一起去休息。”

话音落,靳言深将电话挂断。

靳宅。

靳母一直在留意新闻上的动态,果然,比起前两天,对于靳言深的咒骂有所减少。

她端着茶杯,喝水。

舆论的力量减小,靳言深肯定会提出上诉,从而减轻自己的刑罚。

不能,不能任由事情再这么发展下去,她得想,得好好想想,要再次采取必要措施,让他不能称心如意。

思绪正在游走,听到手机铃声响起,靳母皱眉,接起。

“是我。”靳言深声音低沉,像是在喝水,有轻微响声。

“你打电话过来做什么?”靳母语气很不好,带着冲;“是在向我炫耀?”

“不……”靳言深说出自己的想法;“凡事都要讲究证据,监控并代表不了什么,我要你出庭为我作证,我没有杀他。”

“你会遭天打雷劈的!”

靳母胸口起伏,没想到他态度这么猖狂。

“天打雷劈?”靳言深冷笑,嘲讽冷笑;“如果真有天打雷劈这一说法,我也的确该死,可既然活了下来,自然就会生活的很好。”

摇头,靳母态度坚决;“我是不会去帮你出庭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妈,你信不信,我有的是办法会让你妥协?”靳言深猛地挑起眉,声音狭长,尾音上扬。

闻言,靳母身子不觉轻轻一颤。

“你在发抖?”隔着手机,靳言深似乎也能察觉到她的反应;“是因为我叫了你妈,还是因为后一句,抑或,两者都是?”

的确,那一声妈,让靳母浑身颤抖,颤栗,像是置身于寒冷冰窖中,从九岁以后,他就没有再叫过,这一刻像恶魔,能索命。

“我是你儿子,按道理,叫你一声妈,理所当然,怕什么?”

靳言深声音始终轻扬,优雅。

“九岁那年,发生了很多事,我一辈子不会忘,相信你同样也是,我偷偷听到你和老爷子的谈话,以及,你和老爷子用什么样的表情送我进监狱,也许,得多感谢你和他的锻炼,让我很适应监狱,觉得很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