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很为难,纠结,缓声道;“大少爷,二少爷的情绪很不好,异常暴躁,房间的东西全部都被摔碎。”

“一字一句的告诉他,他总会知道。”

靳言深抽出一根烟,点燃,已经递到唇边,又蓦然顿在空中,没有抽,只是看着烟雾在空中飘荡。

房间外。

林安娅坐在轮椅上,脑袋微侧,左右盯着书房门看。

他今天很不寻常,回公寓时的情绪不对,肩膀上还缠绕着纱布,像是受伤,可不是去找在车上动手脚的人,为什么会受伤?

另外一边。

挂断电话,张管家目光落在阴晴不定地靳水墨身上。

“说!”靳水墨握紧手中刀子。

“大少爷让我告诉二少爷,说夫人关在精神病院,后半辈子会在里面度过——”

“哐当——”

话音还未落,靳水墨已经将客厅价值上百万的纯黑香木桌踹翻,桃花眼向上眯成细缝,有一种说不出的决裂,要向外冲去。

张管家伸手拦住他。

靳水墨愤怒的睨了他一眼;“让开,这是我和靳言深之间的事,没有外人插手余地,今天,不是他死,我就我死!”

反正,家不像家,早已经支离破散,亲人,也一个个死在靳言深手中!

“二少爷,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大少爷?”

冷冷一笑,靳水墨脸上尽是说不出的嘲弄。

“我这样对待他?爷爷死在他手上,就连我妈都被关进精神病院,你说,让我怎么对待他?他就不是人,是禽兽!”

张管家轻轻摇头;“二少爷,你非要动手吗?”

靳水墨抿紧薄唇;“我连活都不想活了,当然要动手,就算你能拦得了我一时,却不能永远紧盯着我!”

“我,靳水墨在这里发誓,不杀靳言深,我誓不罢休!”

连誓言都已经出口,看来是决心已定。

张管家淡淡地想,他在靳宅几十年,事到如今,不想再看到兄弟两反目,你死我杀。

靳家,现在也就只剩下两个少爷。

“二少爷,听我讲个故事吧。”

他说。

“你觉得我有心情听你讲故事?”

靳水墨的声音此时一点温度都没有,漆黑的眸子泛着冷光。

“还记得吗?有一次,二少爷为了吓景小姐,晚上扮鬼,二少爷知不知道自己扮的小孩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