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微微蠕动,景乔眼眸低垂。

“如果不想,不愿意,我不再强迫你,真的就像你所说的那样,以后桥归桥,路归路,A市虽然不大,但只要我靳言深有心思,就永远不会再碰面,这是你想要的吗?”

他继续,一字一句地逼问。

林安娅自杀的场景犹如恶魔,一直一直在脑海中回荡。

景乔尝试着想要忘记,但一切都是徒劳,根本就忘不了。

这两天,林安娅更是不时会把电话打过来,问她,言深有没有过来?她很害怕,睡不着觉,或者就是佣人一直在嘲笑她。

有时候,一天会打一个过来,对她来说,根本就是精神上的折磨,很难受。

安安是他女儿,却也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更是她的女儿。

她亏欠了林安娅一次,不能再害她第二次,否则,这辈子,都不会解脱。

现在,她只想平静的生活。

片刻后,景乔开口;“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眸色瞬间微沉,他沉步,走近她;“你再说一遍!”

“你都已经听的很清楚,我不需要重复的,靳言深。”

喉结上下滚动,靳言深薄唇溢出轻笑,两手紧紧地攥住她手臂,用的力道很大,由于疼痛,她眉头拧起,却没有吭声。

“好,很好,那么,就按照你的想法来!这次,我会当真。”

开口,语气已经恢复当初刚认识时的冰凉,冷酷。

话音落,他推开门,扬长走出去。

缓缓地,景乔蹲到地上,心口很疼,像是撕裂,又像是尖锐的东西划过。

她知道,这次是真的!

安安跑进来,小手上提着塑料袋;“小乔,爸爸给你的药。”

怔怔的,伸手接过,景乔攥在掌心中。

“你和我爸爸又吵架了啊?”安安摸着脑袋,很惆怅;“昨天看你们都好好的呢。”

景乔牵强地扯动嘴角,有气无力地笑笑。

果然半个月过去了,自从靳言深那天离开后,景乔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即便看到,也是从电视上。

每到周六和周日,都会有秘书过来接安安,他再也没有露过面。

安安回来后,也不会再说关于他的任何事,只说玩的很开心,也吃了很多东西,其它的没有再说。

浇着花,景乔失神,他说的很对,A市是不大,可不想见一个人,还真是可以做得到。

他的确说的到,做得到!

提出来的是她,他也做到了,自己为什么还要这么忧郁?

长长的呼了口气,景乔把花搬回公寓,心中暗想着,就这么生活下去吧,不疼不痒,没有起伏和愧疚。

隔壁的李大婶经过,看到她,面带微笑;“小乔,晒花呢?”

她没有什么心情,淡淡应了一声,有些强笑欢颜。

“和你说件事,我侄子从国外回来了,人很不错,年龄比你大,约个时间,见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