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让我看你有几斤几两,居然这么大的威风。都说盛名之下无虚士,我看你不过就是浪得虚名之徒。”中村上树不屑的呸了一口说道。眼看他的动作,他居然想要用自己的身体硬抗白峰的一拳。

“哼,吃我一拳再说。”白峰冷笑一声,没有废话,身影飞快的朝着中村上树冲了过来,一记狠拳直直的轰向中村上树的胸口。

“嘭”的一声巨响,白峰狠狠的一拳砸在中村上树的手臂上,声势看似巨大,但是中村上树中拳之后居然身形不变,就连步伐都依然那么坚定,只是稍微往后退了一小步而已。

一守一攻,胜负已经很明显了。沈冰见状大吃一惊,难道白峰都不是对手,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来势汹汹的一拳,砸在他的身上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今晚自己二人注定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高桥野把眼前这一幕收入眼底,却仿佛是在意料之中,没有半分惊讶之一。在他看来,白峰如果真的是传说中那般实力强劲,远远强于自己二人的话,断然不会采取偷袭的手段。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更加确信,白峰只是浪得虚名而已,他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戒备之心。

“哼哼,就这点能耐?”中村上树咧嘴一笑,露出了洁白的牙齿,笑容很是明显。

白峰的那一拳的确力量惊人,放在普通的武者身上,估计早已经被打的吐血而飞了,这么看来白峰也只能算是上流的实力了,但是对他而言,就跟挠痒痒一般。

白峰缓缓的收回拳头,冷笑着看着中村上树说道:“真的吗?那我数三声,三,二,一,倒。”

白峰三声还未数完,中村上树的脸色就已经大变,他稳若泰山的身形,却突然间连退好几步,最后居然忍不住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出来,身体摇摇欲坠,朝后倒去,激起一片尘土。

高桥野大惊,身影一变,出现在中村上树的身后。他一把托住中村上树的后背,急切的说道:“中村,你怎么了,没事吧。”

中村上树口中鲜血直流,面色已然惨白,他颤颤巍巍的抬起一只手,指着白峰想说些什么,嘴巴张开了,却最终无力的垂下了手臂,眼神都开始有点浑浊。高桥野赶紧探了探中村上树的脉搏,这才发现他的脉相微弱已经处于骤停的阶段。

他抬起头暴怒的看着白峰说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是不是用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

白峰一击得手,当时后退把沈冰护在身后,这才放下心来。听到高桥野的话,他冷冷的笑道:“对付你们需要什么手段吗?我只不过是用内力震破了他的内脏,顺带着震碎了他的心脉。真是可笑,以为光靠力量就能防御住我的攻击?大言不惭!”

中村上树的防御力的确惊人,就在白峰一拳轰在他手臂上的时候,白峰发现这个人的确有他骄傲的本钱,他的拳头都被震得发麻。但凡跟白峰交过手的人都知道,白峰的力量强大到多么让人绝望,中村上树居然仅凭肉体能扛下来,不得不说他的防御力有多么惊人,连白峰都有些佩服他。

只是他的内功修为真的是稀烂无比,中村上树过于注重对肉体的锻炼,对身体内部器官的保护反而不周到。要知道,锻炼练的是肌肉和表皮的防御力,内脏和血脉在体内,那是不可练到的,无论是谁,只要还是人,内脏都是最需要保护的地方,武者交战的时候,大多都会用内力护住心脉。

白峰那一拳的确没伤到他,但是白峰拳头上附带的内劲,直接砸透了他的身体,穿过他的防御,把他的内脏和心脉震了个粉碎。以才会出现,白峰的拳头砸上去,看起来没事,其实内劲已经破坏了他的身体内部,只不过是他的身体过于强横,过了段时间才感受得到,只是那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

“废话少说,你拿命来!”高桥野被白峰的话语给激的愤怒了。在他看来正是因为自己的托大,才使得上村上树重伤致死,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白峰的身上。

高桥野拔出腰间的武士刀,身影如电,朝着白峰劈将过来,这一刀实在是惊天动地泣鬼神的恐怖一刀,刀光带着凌厉的杀气,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劈开。“

斩空刃?”白峰看出了这一招的来路,看起来这个对手的确不简单,这一招是日本武道里很为知名的刀法,据说练到极致连空气都可以劈开,眼下高桥野看起来还没有练到那个程度,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了。那一刀带着破空声,声势惊人,好在自己已经解决掉了他们的一个有生力量,接下来就没有顾及,可以放手一搏了。

“眼光倒还不错,就是不知道你手里头功夫如何。”高桥野满腔怒气夹杂在刀气里,狠狠地劈了过来。

“你躲到一边去,”白峰让沈冰躲到远处,自己则是微微蹲**,双腿微曲,这个姿势可以让自己做出最快的反应。

沈冰闻言,心里一阵感动,这个男人,果然总能给自己带来安全感,如果能做一个站在他背后的女人,那该多好。想到这里沈冰的心里充满着柔软,她离的白峰远远的,却心里一直为白峰捏了一把汗。

如果抛开两人的身份不说,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这一刀的确是无可挑剔的一刀,任谁看了也会大声叫好。这一刀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慷慨激昂!如此年轻居然习得如此刀法,看来这个人骄傲的确有骄傲的资本。

白峰并不准备硬接这一刀,在他看来,非要硬碰硬的都是傻子,能以最简单的方法取胜就不要费尽周章,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克敌手法,不然他刚才也不会一直躲在一旁,寻找一击必杀的机会。杀人,本来就是门艺术,非要跟对手讲究公平,那便是对自己的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