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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没有意外,那么就要涉及到某些人期待的了

好,我有点犹豫,这第一次,是长一点好,还是短一些好呢?

“你还能施展传送术吗不跳字。环顾四周,爱德华扯了扯头顶的兜帽——其实身处一座帝国的城市,倒也不算是异常,毕竟之前他们是被卷进了一个乱序的传送里,还能够呆在主物质位面而不是其他的古怪地方,比方说下层界或者外宇宙,就应该感谢诸神了。

只是……虽然说这个地方看来距离前线颇远,不过毕竟两国这一次算是正式开战了,在敌人的土地大摇大摆,恐怕并不合适。

“传送术也不是万能的啊,距离太远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一次到达,需要有个中转,可是这附近都是帝国的地方,我敢随便远距离传送啊?”半精灵不满地翻了翻碧色的眼睛,不过注意力显然已经转移到了周围摊子,那些玲琅满目的小了而且诶,带着爱德华你一起传送,格外的累人,总是有些古怪的干扰……这一次我还是冒险超出了视野范围之外一点的呢,如果不是感应到这里有个反传送法阵的扰流的话,我都不敢随便朝这个方向施法啊。”

“那么你之前干嘛不早点施法,也省得跑了这两天了嘛?”

“我也不,曾经试过,但是不知,老是不成功……但刚才你一说我一试,居然就成功了,可能是我的传送术不熟练……不,是之前感觉的方向不对。”心灵术士微微点了点头,这可能跟王权法杖有着一些特殊的关系,不过解释起来徒费口舌,他也就听之任之了。

幸好,这里也不是记忆里那个拥有着几千种语言几十亿人的世界,几百公里之外就会有语言障碍和习俗问题,把人区分得极为明显。

既然进城时没有遇到问题。那么别的也就不成大事。只要会说通用语也就够了——通用语是从另外一种古老语言演变的,语法规则非常简单,原本就被规定为帝国前身。色雷斯官方语言之一,帝国在大陆一家独大,挡者披靡的时期。大大的加强了文化的融合。这语言也就几乎完全普及,虽然各地根据习俗还保留着各自的方言,但说通用语至少不会引起过多怀疑。

沿着街走了几步,爱德华选择了一家不起眼的旅店落脚——显然有些高的住宿价格,让这里的人不是那么多,但是店面相对干净,树薯糊咸猪肉干,以及配洋葱茴香的硬面包组成的晚餐说不可口,也算是能够哄饱肚皮。而且。准备的服务之中,包含着浴桶和热水。

虽然浴桶的形制没法跟爱德华的希尔顿快捷酒店想必,不过连续几天颠簸以及战斗的疲劳让三个人根本无心再挑选,草草的晚餐结束之后,便各自选了个房间,洗澡休息——事实,那大量失血的伤势,让爱德华在洗澡桶里半睡半醒的了两个多沙漏,直到水都彻底冷透了才勉强醒来。

只是好不容易将搬到了床。他却感觉有点难以成眠了。

在水桶里的时候还不觉得,但如今离开之后。全身却都有些发热……或者应该是大量失血之后,身体的补偿反应。而且连带着,精神也忽然亢奋起来。

不过倒是不用担心会因此有毛病。

仰望着天花板,爱德华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想道——

“它的力量,不是你所能想象的宏大,收集到所有的王权碎片,重铸这柄法杖的话,那么你再也不是一个凡俗的存在,你的生命,就可以无限的延长下去。”

在离开那个心灵的幻境之时,那位金精灵跟他说过一些有关王权的力量,而其中,便有这样一句解释,之前他之所以可以在醒来的同时,轻易地破解掉身体诅咒,也是因为这一项能力的作用——不是一般意义的延长十几二十年,甚至是几百年的生命,而是更加持久的,几乎不会被毁灭的永生的力量——那意味着,如果他没有被人灭掉,他便是永生的,

“永生啊……”

这个词汇让爱德华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对大部分人来说,永生是一个无法拒绝的诱惑,就像是一个魔咒,无数的人为其做出了极其疯狂,不可理喻,无法理解的事情,它即是在前面引诱着人的最终的诱惑,最大的渴望,又是在后面始终威胁着人的最深沉的恐怖。

因为长生能够包容一切的欲望,长生便是无限的可能。

普通的凡人当然是不会去考虑永生的,生活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沉重的值得去奋斗终身的课题,而对于庸碌小民来说,死亡是一件极远,并且极近的事情。说其极其远,因为死亡似乎距离我们无比遥远,虽然每个人都无法避免,但似乎是一件完全不用考虑,并且很长的一段之内都不用去顾虑的事情,而说其极近,是因为死亡随时都有可能到来,谁也无法预测。

所以他们一般不会考虑死亡的事情,他们考虑的多是如何活的更好,如何让的生活更加的愉快。

只有那些更加强大的存在……如同完成了大统一的秦始皇,却无比渴望着长生不死,因为不论他做出了多大的功绩,不论他的地位多么的显赫,不论他对现在的生活多么满意,死亡终究会到来,并且带走他拥有的所有的一切。

爱德华现在还没有多么伟大,没有多么强大的力量也没有一国的财富——可他却也不是庸碌小民,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已经经过了一次毫无预兆,突然到来的死亡,所以对于死亡,他似乎更多了一些抗拒,和抵触。

之所以他要如此拼命的接触魔法,尽管并不合适,也仍然要坚持踏入这个世界,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概就是因为法师们。拥有着抗拒自然的力量。可以不那么快地,踏入到那个令他抗拒的境遇之中——因为谁也不能向他保证,重生。这种极端幸运的遭遇,会再一次的降临到他的头。

可他也同样清楚,若只能是伏跪在地下的长生……那是与煎熬毫无二致的。若是连争取最为基本生存权利的力量都没有保有。那么永恒的生命,也不过就是永恒的折磨了。

欢笑组成了生活之中的轻松与愉快,但苦难使得生命变得深刻而真实。二者不可或缺,也不可能或缺……

这感慨,并非无病呻吟。

虽然大致的自然构架没有多少区别,可是这世界不是他最为熟知的那个——这种感觉,在他心中从来没有象现在一样,如此明晰。那从天顶窥视而下的视线,那种可怕到直接压迫灵魂的力量。是他有生以来曾经面对的,最为深沉的恐惧……

那是对的‘渺小’的恐惧。

相对于那些强大的存在,他有些?

他能够做些?

他的力量,或者对于常人来说,已经足够强大,可对于另一个世界,仍然微不足道。

或者,他还有那法杖。

虽然现在,那力量虽然并不完善。但是绝对的出奇强大——将所有的法术极效化,任意操纵着周遭的魔网……不。应该说,是直接操纵这个世界的能量,塑造出的效果,几乎可以,

但那会带来代价,他绝不愿意承受的代价。

与之建立某种联系……那联系,会让他成为这柄法杖的主人。可也有可能,是奴仆——谁呢。毕竟这件,在几万年的岁月之中,已经不吞噬了多少个‘主人’,而不管是那位精灵王,那个巫妖,那个红袍的绯焱骑士,又或者是,对于它来说,都不过是平等的存在。

一个用来承受他能力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