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一扯,两身相贴,含恨的眼眸尖锐而骇人,仅仅锁住面前一瞬惊恐无措的女子。

“你为什么要来?又为什么离开?”祁詺承克制心底翻涌而起的恨,低沉的声音如一声闷雷落在靖辞雪的心头,字字咬牙,句句泣血。

你不是要一心做弥月皇后吗?你我不是形同陌路吗?

那你为何要来?

既然来了,又为何离开?

他在逼她,逼她给一个答复。

可是靖辞雪什么也说不出来,即便面前是她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人,即便他目光迫人,气势凌人。

而沉默,于祁詺承,相当于凌迟。

“你说啊!”指下再次用劲,死扣住靖辞雪的手腕。

“我……”她低吟,才开口就又被他迅速锁了穴道。

满屋的黑暗也掩饰不住祁詺承那一瞬的慌张。他想要她的回答,可又怕她开口,怕她的答案不是他心中想要的那个!

看着黑暗中僵立的身形,祁詺承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腰带进怀里。扣在腰间的手使出极大的劲,就像前一刻他扣住她的手腕,几乎要将她这段。没有怜惜,没有过多的眼神停留,他一瞬就晃身到了窗边。

推窗,纵身而出,快速地掠过皇宫上空,几近无声。栖云轩的游廊圆柱后,伫足一道颀长的黑影,望着空中急速掠过的身影,无声轻笑。

阿承的轻功真不差,可那次夜探凤仪宫,他却慌了神,引来了禁卫军。

垂首,低叹。亓官懿转身回房。心下琢磨着他该如何善后,毕竟皇宫里丢了个皇后……

几个起落,弥月皇宫已遥遥甩在身后。

靖辞雪不知道他要带自己去哪,也不敢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宫里会怎么样。事实上,禁锢在祁詺承怀里动弹不得的靖辞雪,早已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那一路。她所有的思绪都是空白的。

突然降落在一片树林。

“……”才落地。靖辞雪背部猛然抵在一棵树上,衣衫单薄,后背顿时一阵刺痛。她疼得蹙眉。漆黑的树林突然亮了起来,同时祁詺承解开了她的穴道。

树叶堆积的地面,散落数颗夜明珠,直将树林照得如同白昼。

眸光上移。停顿,凝滞。她看到他满目浓重的疼痛。像是被谁重重伤害。

祁詺承蓦然欺身上前,紧贴着她的身体,将她死死抵在树上,低头。攫住她的双唇,狠狠地吻。从没见过这样的祁詺承,像一只受伤的狼。带着伤,带着痛。带着恨,带着惩罚。似乎连呼吸都要被他带走。

“他有没有这样对你?”祁詺承狠心咬开她的唇,舌尖滑了进去,用力允吸。一想到靖辞雪是弥月皇后,是景玺的妻子,他就恨得想杀人。

手,不断地游走在她身上,沿着腰到胸口。他感觉到身下的人在发抖。

“他有没有碰过你?这里?还是这里?”盯住她失神无措的脸,祁詺承想,如果她点头或说一个“是”字,他一定会崩溃!

靖辞雪给他的,只有微白的脸色,和无尽的沉默。她该怎么说?说你做的这些景玺都对她做过,就差最后一步?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怎么舍得看他伤心?

他,还是崩溃了!

再次狠狠吻下,比前一次还要凶狠暴戾。

沉默代表什么?他不愿去想。

两身紧密相贴,他的吻从她的唇辗转到了她的颈项,锁骨和胸口,衣衫松散,任凭他的手探进去,发狠地揉过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疼……”靖辞雪忍不住低呼,抵在树干上的背部早已摩擦出血。

祁詺承顿住所有动作,抬头,双目腥红。他说:“你也知道疼?有我疼吗?靖辞雪,你知不知道我在发疯似的找你!”

只一句,就让她哑口无言。

他目光直直地盯着靖辞雪,掌下一用力,彻底扯断她束腰的缎帛。然后,埋首在靖辞雪的颈窝,落下细密的吻,用力地允,所吻之处皆是一片青紫。祁詺承恨不得在她身上各处都烙下属于他的印记。

“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不顾她的干涩,他进入她的身体。

靖辞雪咬牙,默默承受他的一切,后背或身体,都是火辣辣地疼。可她知道,阿承比她更痛。

他发狠般地索取,手掌绕过她的腰直滑向她的背,只想带她更加紧密地贴着自己。就在那一刻,他吻到了咸涩的泪水,掌心处一片黏湿。

身体猛然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