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通灵鹤将太阿镜叼至石二少身前,当下石二少知道此时已经是时间紧迫,刻不容缓,当下心中早已默默念起咒诀。就欲催起那太阿镜之符印。

前文亦早有交待,这太阿神镜本就是那极为难得的上古神器,只是不知何故,其镜中器灵却已不知去向何处,所以以致于其威力法咒大打折扣,比起先前那惊世骇俗的力量自也是削弱大半,不然石二少早就用了此物降了那江中怪物。哪容得其撒野的时间?

饶是如此,这太阿神镜之威力犹是厉害无比,先前石二少便是用此镜将被那魔尸鬼婴附身的叶星射得几乎如同受那天雷地火之劫一样痛苦不堪,最终激发了叶星体内三世童子之怨气,使那魔尸鬼婴倒成了叶星修炼道法的基石 。由此可以见得这太阿镜倘若是那器灵尚在,威力之强定是超出人之想象。

与那通灵鹤一样,这太阿镜也已经是和石二少心灵相通的宝贝。众所周知,这修道之人,一般都有着以自身灵血法咒所淬练而成的看家法器。而这既然是看家法器,必定是耗费全身心力精神而当赖以成名的心爱之物。几乎已与自己的命运之数关联融合为一体,有的法器之威名甚至盖过了其主人之风采,可以常常见得到的是有些依仗宝物之能而享誉天下的高能巨匠,多是以他的法器之名称为其取得绰号。

这以物名替代人名之辈,其实已不在少数,因此可见法器对于修道之人是多么之重要。正如渔者离不开网,耕者离不开牛一样生生相息。不论是哪个厉害的人物,只要是让人一眼看来,其进入眼里再反馈至心里的感觉首先就是这人的所依仗的法器绝学是什么,不由自主的就会在心中与之比较,辨出强弱。

而这法器又分为几种,可发白色之光的称之凡器,此类法器只微具有一些特异法术,因此极为普便,只作为行走江湖备品,几乎修道之人皆有之,无甚大用;可发绿色之光的称之为道器,这类法器已经更甚一筹,有了让人惊骇的奇妙之处,比如说能镇住一些道行尚浅的鬼魂,妖孽,僵尸等。算得上是厉害的法器了。

倘若再加以自己的灵血不断淬炼,日日香火诚心熏拜,使之性能又提之一层,逐渐发出了那幽幽的蓝光,便是称之为灵器了。这灵器以后的法器可谓是大大的了不得了,为何成为灵器之缘由也是由此而得。因为这灵器已经渐渐具有了灵性,由那死物似乎变成了有着一丝丝活气的法器,与其主人灵脉相通,威力巨大,几可碎金裂石,斩杀一般修为的三界生灵已不在话下。但也有的法器自做来便不是用以增加杀孽的,只作为奇门异能之它用,却甚也有着另一番玄妙。比如那通灵鹤,便是属于此物,虽不能杀戮御敌,但用以指引带路,追踪觅影,却是极为好用。

这灵物之后,再加以巨大的精力元神祭炼,花费难以忍受之经年累月的磨蚀后,使得这灵器中的灵气逐渐聚集成精,吸天地之精华,日月之光辉,每七七四十九日以最烈之火淬炼,再每七七四十九日已最寒之水浸蚀,去其糟泊,取其精华。待见得隐隐有了泽泽的金光之后,又去千山万水的寻得那最合适的天地之间的精灵降伏捉来,不断驯服之,得以教化后再以高深的道法将之炼为器中之灵,使这法器最终有了带有生命的灵体,超凡入圣,一跃成为法器中之极品宝物,金光闪闪,光芒四射,称之为神器也。

光凭这神器的炼治的经过,就可推算得知此神器后威力的惊人之处。不说别的,但凡是每一件神器的诞生,就足以惊世骇俗了,而且因之列为神器实则已跻身仙界纂录之上,每一问世几可惊天地,泣鬼神,因此引得多少贪婪好物之强人争相觊觎,群起而夺,纵是不惜花费一切代价,也在所不惜。

也所以见得,这道法神器世间罕见,绝世珍贵无比,其威力之巨简直难以形容,若是这器中灵体是天地间最为桀骜难逊的精灵种类,比如说龙族,魅族,魔族,深山大泽,旷野森林中之恶灵等等,那么这神器就是更为了不得了,毁天灭地,移山填海,都已不在话下。因此,若是两样神器相之比较,哪样更为极品,只比器中灵体谁为厉害,就可以断定谁为极品了。

石二少所持的太阿镜便是属于那神器之宝贝,只是不知何故其中器灵竟然不知去了何处,也不知道器中镜灵究竟是何物,但是就凭此镜当年乃是女娲补天所用之神器,其威力就足见一斑了。

其实,这神器之后,还可倍升晋级。便是仙器与圣器了。可是这神器本就已属于绝世珍品之列,极度的罕见了。要升为仙器更或是圣器,其中途径过程怕是已经难以用之言语表达了。恐怕这天底之下,能有这仙器或是圣器之人,几乎寥寥可数了。尤其是那圣器,可以说得上是三界内最极品之极品,就凭拥有此圣器,绝对可以纵横三界,笑傲苍穹了。就是你一普通凡人若能持有这天之圣器,那么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九天恶魔问世,对你亦会是无可奈何,望之兴叹了。其中厉害,不言而喻。

总之这法器与修道之人的关联是颇为紧密的,一时半刻绝对是难以详细描述。至于仙器与圣器,后文也自会有所细言,此刻暂且搁下不表。

因此,石二少这太阿镜即为神器,虽是器灵已失,威力大减,但是用作引起群人的注意那却是小之又小的事情了。

果然,这人镜彼此灵犀一通,随着石二少那咒语口诀的落音,那太阿镜中突然神光大作,射起一道耀眼的光芒。直若大地中冲起一道光束,抵达霄汉。

这道光芒一起,顿时四周一片光亮,几乎将那江边映得辉白一片,连石二少那黑如漆色的脸庞都清晰地照了出来。